老夫人搖了搖頭:“事已至此,我們已經逃到了懷州,他們還是窮追不舍......既然無法逃脫,只有正面應對方又一線生機。”
“辭哥兒,你寫信吧。”
就在此時,青荷輕輕叩響了房門。
“老夫人、大少爺,表少爺和佑景已經醒來了。”
沒一會兒青荷便帶著大夫到了書堂,把脈過后兩個孩子都無大礙,陳映晚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。
青荷看著滿院劫后余生的下人,敲打道:“這件事尚未查到下毒之人,你們今后當差無比小心,驗過試過毒才能給小主子。”
訓話過后,陳映晚借一步問道:“青荷姐姐,老夫人可是也懷疑我了?”
青荷語氣帶著一絲安撫:“你放心,大少爺替你辯駁過了,老夫人不會疑心于你。我也同老夫人說過,這毒世間罕有,遠不是你一個小小廚娘有本事拿到的。”
青荷世代從醫,她的話,想必老夫人會聽進去的。
“只是這件事太蹊蹺,一時也想不出到底是誰要害這幾個小孩子。”
“你可有猜想?”
陳映晚自然知道是陳曉玉和承慎的手筆,只是她此刻說出這些話,沒人會信。
又因為她和陳曉玉關系不好,反而會被認作是她故意栽贓誣陷陳曉玉。
更何況她手里沒有任何證據,總不能說是系統告訴她的吧?
“我若知道就好了,能對小孩子下手的人,誰知道下一步會做什么呢......”陳映晚苦笑連連。
青荷收回探究的視線,又裝作無意地問道:“最近......你有沒有收到二爺的信?”
陳映晚心中一動,輕輕搖了搖頭。
自從上次寫下了那封信,她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和陸明煦有關的消息了。
她想,就算陸明煦真的寫了信回來,陸殷辭也未必會交給她了。
不過看青荷的樣子,陸明煦似乎最近真的有寄信回來?
陳映晚帶著一絲隱隱的期盼問:“二爺是年后就出發去邊疆的,如今已經快要七月份了,他......是不是快回來了?”
青荷的眼里掠過一絲猶豫,張了張口,似乎有什么難之隱。
陳映晚察覺到不對,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袖口,語氣也緊張起來:“怎么了?青荷姐姐知道什么,不妨告訴我。”
青荷垂眸嘆氣:“看來你是真不知道......”
“二爺今年不回來了。”
陳映晚一愣:“不回來了?是......路上耽擱,還是怎么?”
青荷道:“我也是聽老夫人和大少爺說話才知道的,二少爺似乎想留在邊疆建功立業,為侯府將來做打算。”
“這一留,就不一定是多久了。”
“可能只是一年,也可能兩年三年。映晚,你......”
“你別等了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