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氏感同身受道:“你與張承徽(張明微)無冤無仇的,她竟這么害你,我們都替你難過。這疤痕要是去不掉,就是毀容了啊,你這輩子可要怎么辦呢?”
白氏看向了和安殿,惡狠狠道:“沒有她的指使,張明微那賤人,怎么敢對我動手!”
歐陽氏語氣憐憫,嘴角勾起一抹挑拔成功的得意笑紋:“可她有殿下的包庇,你又能拿她怎么樣呢?你只能忍,忍著一輩子守活寡的痛苦看著她與兩個兒子得意揚揚!”
白氏的眼神漸漸陰狠。
日子無知無覺地又過了半個月。
和安殿倒也沒有清冷下來。
劉瑩幾個幾乎日日都來陪她說話,幫她帶孩子。
說起外面唱衰自己的話,林濃并不在意。
攻略蕭承宴的心到今日,對他的心思、對自己的地位,還是有幾分把握的。
柳氏清冷,冷笑之下如雪蓮綻放:“好歹都是官宦之家出生,當是沒少瞧墻頭草之輩會是什么下場,沒那么圓滑的本事,也敢做蛇鼠兩端、兩邊好處都想拿的事!蠢!”
劉瑩嫵媚的眉梢挑得不屑:“世上永遠都有墻頭草,何必在意那些沒心肝的人呢?”
張明微牽著孩子們過來:“瑩姐姐說的是啊!咱們要求不了別人,自己堅定心意、好好兒陪著娘娘走下去就是了!”
林濃微笑。
可不就是這個理兒么!
只要要好親近的人不變心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至于那些美人兒之中誰也是忠心的,她都看在眼里。
日后,總差不了她們的好日子就是!
“不想那些了,難得清閑,去陪孩子們去玩吧!”
蕭承宴不來的日子,就和姐妹們帶著孩子們在夏日夕陽余暉下玩耍時,大人小孩一起蹲著觀察螞蟻、一起玩挖土游戲,讓他們在浴桶里盡情的玩水。
劉瑩和張明微是長不大的孩子,又鬧又笑。
一向清冷的柳氏,臉色的笑意都沒有消失過。
有人替自己彎腰陪孩子玩鬧,林濃樂得悠哉。
坐在廊下悠閑享受。
怡然從外頭進來。
將一只錦匣放在主子面前:“前兒咱們夫人帶著家眷去寺里上香,給您和兩位小公子都求了平安符。今兒一回城,就著人送來了。”
林濃打開匣子。
三枚平安符靜靜躺在一方鳶尾花紋的素錦上。
她記得,這是月箏的帕子。
掀開。
下面果然有一張字條,以及一枚丹藥。
那是她半年前托月箏辦的事。
事情不好辦,她甚至都沒抱什么希望。
沒想到他竟然悄悄就辦妥了!
靠譜的人辦事,就是讓人放心啊!
“你去把庫房里那幅吳道子的真跡給月箏送去,想來他會喜歡的。十八菩提子手串也給他,他手好看,戴著合適。”
怡然笑著應下。
又道:“去寺里,還發生了些事兒,主子要不要聽?”
八卦誰不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