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是蕭承宴袖袋里掉出來的。
沒打開。
也沒給塞回去。
撿起放在了床邊的春凳上。
林濃出來。
看到春凳上的東西,隨口問了一句:“這是什么?”
蕭承宴皺了皺眉。
上床后,將兩張畫紙遞給了她。
林濃打開,平鋪在床鋪上。
兩張女人的畫像。
絕美的面容。
一張看起來大約十五六歲樣子,哪怕只是畫像之上,都能看到女子眼底嫵媚的流光。
一張挽著婦人發(fā)髻,衣著樸素,卻依然難掩絕色,眼眸似要穿透畫紙直抵人心,怕是冷血的殺手都要招架不住。
兩張臉,七八分相似。
眼角的淚痣,卻是一模一樣,足以說明,這是同一個人。
林濃看看畫像,又看看蕭承宴,嬌氣冷哼:“太子殿下欺負人!”
蕭承宴一愣。
旋即了然過來,她是誤會了!
故意道:“只是讓你陪本宮看個美人兒,何時就欺負你了?”
林濃流露出一絲醋意,抓起畫像一角,往他身上丟:“新歡沒進門,畫像先擺到人家寢殿里來了!太子殿下這不是欺負人,是什么?”
她吃醋的模樣,大大滿足了蕭承宴的大男子之心,感覺到自己有在被愛。
哈哈一笑,問她:“濃兒覺得如此美人,該給她個什么位份合適?”
林濃換了戲路,不哭哭啼啼了,傲嬌撇臉:“太子殿下這么喜歡,還考慮什么,直接封她太子妃好了!臣妾一定恭祝您而為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!”
嬌氣一哼。
從他身上越過,就要下床去。
到了床沿,又折回去。
白嫩嫩的腳丫子在他腿上踢了一下。
“去接!現(xiàn)在就去把人接進東宮來,省得您一天天的心里頭貓兒撓!”
一邊說著,扭身就往殿外走去。
蕭承宴快速下床,拉住了她:“本宮去接人,你做什么去?”
林濃沖他揚眉,一雙美眸傲氣又湛亮:“臣妾何等賢良淑德,當然是親自去打掃正妃居住的鳳云殿呀!”
“臣妾還要把妹妹們一并叫上,定把您和未來太子妃的新房打掃得纖塵不染、布置得喜氣洋洋,讓您洞房花燭之時,還能想象得到我們忙碌時的身影!”
蕭承宴:“……”莫名有些驚悚,是怎么回事?
林濃在他身前不輕不重的戳戳戳,繼續(xù)氣人道:“改明兒臣妾去找?guī)讉€筆桿子厲害的風流書生,把東宮里頭的妻妾和睦、其樂融融寫成冊子,再找十個八個嘴皮子厲害的說書先生,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地宣傳。”
“太子殿下享受齊人之福,而不受爭風吃醋的困擾,是大周所有兒郎敬佩的典范,大周臣民都該夸您治家有道了呢!”
蕭承宴:“……”治家有道的典范在被小女子陰陽怪氣,該找誰說理去?
林濃給他一個大大的、虛偽的微笑:“太子殿下是不是特別感動、特別滿意,居然擁有臣妾這樣美麗善良又完美大度的側妃,哦?有沒有想好了,要怎么賞賜您的如此周到的側妃呢?”
她重重咬著“側妃”兩個字,像是要把它們嚼碎了一樣。
直白的向他表達著,對這個身份的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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