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濃沒空理會她那點炫耀的小心思,屏息頷首:“我與太子殿下有話要說,請上官側妃先回。”
上官遙依依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,軟語告退。
林濃跪在通炕之下,小臉刷白:“太子殿下,請您一定救救臣妾的長兄和三兄啊!他們不會通敵賣國,一定是被人算計栽贓的!”
蕭承宴眉心有極淺的折痕:“這件事外面未傳開,本宮擔心你知道了難過著急,有心攔著沒讓傳進內苑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上官遙停下腳步,折了回來。
口中高高地揚了一聲“咦”,奇怪道:“下午我與幾位妹妹才聚在一起說話閑聊,并無人說起林家有什么人出事,林姐姐這些話是從哪里聽來的?會不會是你聽錯了?”
林濃極力冷靜。
沒有被她的惡意沖昏了頭腦。
但心中的恨意,還是兇蠻地沖撞著她的心臟!
“請你出去!”
上官遙心情舒暢地欣賞她眼底的恨意。
她清楚,林濃一定猜到了這件事就是她和父親布的局,這會兒恨不得把自己撕碎。
可誰又有證據證明,是她們要送林家人去死呢?
因為是背對著男人的,更是極盡挑釁地沖她惡意微笑:就是我做的,你能拿我如何?這兩個死絕,下面就該輪到你母親和妹妹了,你猜,我會怎么弄死他們?
非但眼神挑釁,她還偏不走。
故意伸手去扶林濃、惡心林濃。
手上十分用勁兒,像是要將林濃的小臂生生掰斷,就不信她還能忍得住不動手!
當著太子的面無故傷害與她平起平坐、還是太子動情喜歡的女人,落在太子的眼里又該是何等的猖狂無德,而自己,則能博得太子的憐惜!
“姐姐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,有什么話坐著慢慢說,跪傷了膝蓋,殿下可是要心疼的呢!要救你兩位兄長,也得有證據才行啊!總不能逼著殿下為你去造偽證吧!”
林濃心頭的火燒得旺,正憋得心臟發痛。
非要上趕著送上門來。
還能便宜了她!
索性用盡了渾身力道,一巴掌甩在她臉上。
人人都以為她清瘦柔弱,卻不知她在閨閣之時練過劍、拉過弓,力道可比一般男人都要大!
上回三個巴掌只用了三分力,讓她腫了半個月的臉,看來是沒讓她長記性!
但因為太過用力,自己的身子向后一晃,撞在了一旁的紫檀木花架上。
“罄哐”伴隨著女人驚嚇的低低尖叫,花架上的花瓶摔碎,上官遙也狠狠砸在地上,輕盈繁復的裙擺鋪了一地,像一只受傷的蝶,美麗又受傷的模樣,讓心瞧著心碎。
上官遙是有防備的。
都已經抬起手臂格擋。
橈骨堅硬,她越是用力,手掌傷得越重!
就是要讓賤人嘗嘗鉆心之痛的滋味!
誰想賤人竟敢當著太子的面如此發瘋,力氣那么大、出手那么敏而快,拽開了她阻擋的手臂、一巴掌就甩了上來。
她的半邊臉都麻木了,遠比上一回更痛,腦仁兒震蕩地發痛,倒在地上接受著暈眩和惡心的沖擊,而小臂砸在了交椅上,又是一陣劇痛,刺激著她從暈眩中清醒。
汪順倒吸了口涼氣:“……”娘親唉!小白兔打倒了豺狼唉!
怡然沒忙著上前去扶主子,瞄了眼蕭承宴:“……”
蕭承宴驚呆了:“……”
青綿從驚愕之中回神,想撲上去替主子廝打回來。
被怡然伸出的腳給絆倒,整個人飛撲了出去,臉狠狠砸在地上。
怡然這才一副大夢初醒的表情,忙一腳從青綿背上踩過,把主子給扶了起來:“主子!您沒事兒吧?”
汪順忍耐的表情有點猙獰,差點笑出來。
趕緊把地上抽搐的青綿給拖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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