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承宴深吸了口氣,似是兩個都舍不得兇,溫和勸說道:“劉瑩小產是莫大的遺憾,本宮與你一樣傷心,但這件事確實也怪不了上官遙。”
林濃推開他的手:“她不知道,身邊的心腹倒身上揣的毒藥倒是比她這個掌管內務的主子清楚,誰懷,誰沒懷!”
上位者多疑。
蕭承宴的懷疑,理所當然地又轉移到上官遙的身上。
上官遙氣得要死:“殿下,青霜身上的毒藥到底怎么來的,是不是有人陷害,還有待查證啊!”
林濃冷笑:“你的奴婢清不清白,你們自己心里清楚!但是本郡主身子不好,胎氣未穩,你也不知道嗎?才失去了一個孩子,你口口聲聲愛著太子殿下,難道不該愛屋及烏更,小心本郡主腹中的孩子?”
“你說本郡主自己摔倒,好,就當本郡主自己站不穩倒下去的,當時你我之間一步距離都不到,你是真瞎了,還是良心被夠吃了,有臉說自己什么都沒看到?”
以為太子如今寵愛她,先發制人就能占得先機了。
當時誰沒點兒順彎拐的本事!
上官遙差點氣笑了。
這賤人,根本就是倒打一耙!
蕭承宴蹙眉,給她使了個眼色,讓她讓這點兒林濃。
上官遙暗恨!
卻也不得不聽太子的話。
但她還是咬死了,就是沒看到:“是臣妾糊涂眼盲,沒有注意到林姐姐不舒服!”
蕭承宴對她的溫柔,理所當然的減退幾分:“林妃說的也不無道理,如今既然是你暫管內務,就有責任照顧好每一個內眷和孩子。不過既然林妃已經責罰過了,這件事就算了,以后一定要格外謹慎才是。”
上官遙隱忍認錯:“是,臣妾謹記教誨,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。”
林濃不耐煩擺手:“行了,退下!”
上官遙深呼吸,轉身離開。
在蕭承宴看不到的角度里,冷冷剜了林濃一眼。
出去了。
林濃面無表情。
蕭承宴緩緩嘆息,牽住她:“你送本宮出去。”
林濃沒有拒絕。
去到外面。
她被蕭承宴按著,坐在交椅上。
汪順懂事地將里里外外都趕得遠遠的,還將們掩上了。
蕭承宴蹲在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:“不要為了那種人生氣。”
林濃與他對視。
微妙的高差。
他在示弱。
把她搞搞捧起。
林濃心頭微動,濕潤了眼睛,自嘲地笑了一聲:“待會兒離了這兒,太子殿下也會用同樣的話去安撫她的,是吧?”
蕭承宴看到她的不自信、不信任,以及難過,心頭有綿綿不絕的痛楚。
不致命,卻讓他難以喘息:“她怎配你與相提并論!本宮心中最愛的女人,只有你,昨夜本宮沒碰她在,真的!本宮去,只是為了安撫她,以便更加穩妥地部署和對付上官家。”
“相信本宮,不要生氣了,好嗎?”
林濃抿住唇,轉開了臉。
許久后才以微微顫抖著聲音,柔弱道:“臣妾愚鈍,實在看不懂,什么是真情,什么是假意!”
蕭承宴的愧疚之中帶著一絲無法說的無奈,是正當的,是可以接受質疑和窺視的:“總有一日你會知道,本宮沒有騙你,只是現在還不能說……”
林濃用力閉了閉眼。
似是不想面對他的欺騙。
心中滑過一絲了然。
關于他要對付上官家的猜測,是正確的!
還有就是……兩位兄長之事,定然也有隱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