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文心聽她們說個不住,她們身邊也總要有一個能長久過來幫傭的,旁的不說,總得學一學話,寶芝年紀小又聰明,石桂倒有些中意,拉了高升家的笑道:“媽媽看看,請高管事跟那向導提一提,到了地方若是有人侍候著便罷,若是無人侍候,問問肯不肯打短工。”
高升家的點了頭,趕到前頭去找她男人,石桂走了一路出了一層細汗,才掏出絹子來抹汗,就見前頭一片平房里潮水似的涌出來十幾二十幾個年輕女子。
一樣的藍布衣裳,一樣的黑布褲子,腰上扎著一條藍白色花樣的腰帶,石桂才要問,寶芝便笑:“那是絲織坊的,咱們這兒天氣熱,早早就能養蠶了,這會兒都要一眠了。”
寶芝說起織坊很是羨慕,她不會這活計,進去只能當小工,不如碼頭跑得多,她爹便不愿意她去吃這個苦頭。
這些女工吃住都在一起,不熬蠶繅絲的時候還回家去,或做零工或打短工,自有中人替她們打理,收些中人費用。
從書里讀到,怎么也不比親眼見到,蠶廠時時都煮著熱水,因著要煮蠶繭,那一片的屋子都罩著霧氣,走到邊上人就出汗,里頭的女子出來,早都已經換上了夏衣,幾個人手挽了手,到對街去喝甘草雪水。
石桂也買上一碗,還給喜子秋娘幾個都買了一碗,連寶芝都喝著,只葉文心怕寒涼,不敢喝冰的,出了汗再喝了冷的,通身舒暢,這會兒快到傍晚,家家戶戶都做起飯來,織坊的女工吃完了飯,還又回去守著蠶二眠。
石桂抿抿唇,等安頓好了,一定要在城里好好走上一圈,葉文心也是一樣的想頭,她還好奇西人怎么交談,若是能夠聽聽她們說話也是好的。
幾個大力的娘子挑著貨物也都歇下來喝一碗雪水,喝完了抹把汗,繼續往前挑,穗州同金陵城不同,金陵城以街來分,穗州卻以坊來分,一坊一坊之間落鎖,怪道能兩邊不通,女人街說是沒男人,就是沒男人了。
越是往里走,海水的咸腥味兒就越是淡,再往里些,便是田地房舍,高升往前一指,說是就快到了,走近一看是一處小小田園,扎了籬笆,有四五間房舍,院子里頭還有天井,說不上開闊,也是一處舒適所在。
女挑夫擱下箱籠,在堂屋里,高升家的點了銀子打發她們,高升同那向導說好,這幾日都叫寶芝過來幫襯著,開給寶芝工錢,就按著使女幫傭算還高出許多。
寶芝做不了什么活計,也不過是過來說說話的,她爹也愿意她過來,總有一天五十文的工錢好拿,彼此說定了,她明兒一早就來。
葉文心下了轎子,細看這處田莊,比深宅大院更得她的心,里頭葉文瀾迎了出來,一年不見,全然換了一付裝束,見著葉文心笑一聲:“姐姐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今天跟著媽媽跑了一天
對不住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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