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墨的追問下,唐若萱眸光幽遠(yuǎn),思緒仿佛回到當(dāng)年,說是自知道娘家人僅剩妹妹唐若曦,她心里非常絕望。
一時(shí),都不知,該去哪里!
連身上盤纏,都所剩無幾,甚至幾度想要了結(jié)自己,但是一想到李墨,她便咬牙堅(jiān)持活下來了。
可她一個(gè)弱女子,想要活下去,談何容易。
于是歸隱山林,期望有一日李墨長大了,她前往武國去尋李墨……
“墨兒,你一直是娘活下去的希望——”唐若萱清淚如雨,眸中柔情萬千。
李墨和唐若萱對(duì)視一會(huì),見她眸光真切,不像是說謊。
一個(gè)女子孤苦伶仃,又生得美貌,想要平安地活下去,她選擇歸隱山林,的確是個(gè)好辦法。
李墨想了想,然后端起眼前杯盞,抿了一口茶水:“說吧,然后呢?!”
唐若萱緊咬一下紅唇,垂首道:“在山中隱居半年。每日砍柴做飯,過著田園生活,可這種日子非??唷墒呛髞?,后來我遇到了十三個(gè)人,他們是山匪…他們,他們……”
說到這里,面前的離國皇后唐若萱,眸光一顫,朝李墨看來一眼,然后驚慌失措微垂眼臉,不敢直視李墨的目光。
似非常緊張,放在小腹前的素手互相緊握、摩挲著,緊咬紅唇,豆大的淚珠順著俏麗下巴滑落,俏首輕輕搖著……
“繼續(xù)說啊?”
“怎么不說了?”李墨放下茶盞,瞇眼瞧著她美麗無瑕的玉面:“他們?cè)趺戳??那十三個(gè)人,沒有對(duì)你做些什么吧?”
“沒有,萬萬沒有——”
唐若萱清淚流淌:“他們后來,帶我去見山匪頭目馬青山…我,我和山匪頭目馬青山,生活過一年多。他待我不錯(cuò),什么事都不讓我干,但是,但是我們止乎于禮,從未…從未做過些什么!他也十分尊重我,讓我獨(dú)住一間寢屋,不過,平時(shí)用膳,都是在一起的…墨兒,你別多想?!?
李墨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后來,遇到離國皇帝景泰年了?”
“是!”唐若萱放在小腹前摩挲的小手,微微松弛,長舒一口氣道:“不過,遇到他之前,我曾遇到一個(gè)神秘女子,她自稱是什么魯神宮的宗主,教了我一些功法秘訣!!”
唰!
李墨愕然,魯神宮宗主?曾聽神仙姐姐說過,魯神宮之前有一個(gè)女宗主,難道,唐若萱遇到的,就是那個(gè)女宗主?
唐若萱這時(shí)候說道:“那位宗主,教了我些功法后,就告辭了,讓我勤加練習(xí),日后也莫要尋她。有一日…”
唰!
唐若萱思緒回到當(dāng)年,在山林中的一幕,當(dāng)時(shí)她提著籃子,在山林中挖野菜,遇到一處山崖的時(shí)候,就聽男子的叫聲,自上方傳來??!
“?。。?!”
唐若萱仰面一瞧,瞧見一個(gè)身穿錦袍的男子,自山崖墜下,男子身體,不斷地被鋒利凸起的巖石割破……
唐若萱一驚,放下籃子,宛如絕世高手般,靈活地踩著凸起巖石,拉住墜下的男子一把。
“啊——”男子身軀落地痛叫一聲,嘴里嘔吐一口鮮血,然后伸著手,朝立在她身前的唐若萱夠著:“姑娘,救…救朕??!”
聞男子自稱朕,唐若萱一驚,難道他就是離國的皇帝景泰年?
正好,附近有一處廢棄的茅草屋,唐若萱便將昏迷的男子,拉進(jìn)茅草屋中。
然后,回到山寨中,因山匪頭目馬青山的原因,山寨中的山匪,都管唐若萱稱夫人,對(duì)唐若萱尊重?zé)o比……
“夫人,你回來啦!”馬青山皮膚黝黑,身高體壯,臉上有道刀疤,十分丑陋。瞧見唐若萱,他總是不自覺地咧嘴笑著。
“嗯!”唐若萱玉面平靜,輕輕道:“青山,你讓人給我找些治跌打損傷的草藥來。我…我在山林中發(fā)現(xiàn)一頭野鹿,需要救治一下。”
馬青山一擺手:“哎?一頭鹿嘛,拿來煮了吃就是,何須……”
“你去不去?”唐若萱美眸一瞪,語氣加重幾分。
“行,我去,我去,誰讓夫人你善良呢?嘿嘿——”馬青山只得吩咐手下,讓人去弄些草藥,給唐若萱。
連續(xù)多日,唐若萱便借著醫(yī)治野鹿為名,帶著草藥到茅草屋中,而皇帝景泰年的傷勢(shì)也漸漸轉(zhuǎn)好……
唐若萱瞧著躺在地上的景泰年:“陛下,你傷勢(shì)也已痊愈,就趕緊離開這里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