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,虞旎都呆在閣樓寸步未出。
就連吃飯也是管家送上門。
直到傍晚,門口傳來汽車引擎聲,虞旎才換上衣服。
裙子很合身,襯著她膚色更為白皙,蕾絲的材質透著幾分性感,又因為泡泡袖的設計多了幾分俏皮。
她生得極度纖瘦,有著一種不盈而握的骨感,卻一點都不干柴,該有肉的地方恰到好處。
虞旎戴好項鏈,虞景西剛好走進來。
前一秒還因為虞柔的事憂心忡忡,見到虞旎那一瞬,眼底的郁色不復存在。
虞旎長得很美。
是那種一眼讓人過目不忘,驚心動魄的美。
即便之前穿著不符合氣質的旗袍,都難掩她一身耀眼光芒。
她看著乖。
聽話。
骨子里卻透著不服輸的倔強。
否則這么多年來,不可能對于他的喜歡無動于衷。
“旎旎,你真美!”
虞景西眼底柔情難掩,目光侵略性的盯著虞旎看。
他喉結滾了滾,一時控制不住自己,大步上前抱住她。
“父親回來了。”虞旎提醒。
呆在閣樓十幾年,她習慣了獨處,也練就了耳力好的本事。
樓下有動靜聲,她聽得一清二楚。
虞景西不甘心將她松開,“收拾好下來,我等你。”
得不到的心蠢蠢欲動,加上親妹被暴打住院的雙重不悅,讓他的臉色相當精彩。
虞景西離開不久,從樓下就傳來爭吵聲。
火已經燒起來了。
但不夠炙熱。
虞旎簡單又畫了個妝,在爭吵聲中走下樓。
她白裙淡妝,隨著每一步走動裙擺搖曳,藏不住那精致雪白的半截小腿。
爭吵聲突然有所收斂。
兩雙眼睛一同看向她這處。
一雙癡迷愛戀。
一雙血紅憤怒。
緊接著便是一道暴喝聲,“誰準許你這么穿的?”
虞旎在樓梯口站定,水艷艷的眼眸透著無辜,“是大哥送來的衣服。”
鋒頭指向虞景西,虞盛年撕開猙獰的面具,“我不允許她這么穿,換掉。”
虞旎聽話的就要轉身上樓,步履卻放得很慢。
虞景西急了,上前拉住她的手,“不許換。”
“虞景西。”
虞盛年明顯克制怒意,金框眼鏡下閃爍著厲芒,“我還沒死呢,這家還是我說的算。”
虞景西捏緊拳,因為虞柔帶來的怒意未消,一時失控全部發泄而出,“今晚的招標何等重要,難道您還要她穿那些不合身的衣服?”
“我并不覺得有問題。”
虞盛年不讓步。
虞景西冷笑,“名媛淑女穿著不符合年紀的旗袍,現場那么多人在,您讓大家如何看待旎旎,如何看待我們虞家?”
這場父子之爭,算是在這一刻撕開了裂縫。
兩人面對面而站,眼底都是不愿讓步的偏執。
虞旎站在一旁,面上乖巧,心里卻浮著笑。
爭吧。
吵吧。
最好關系破裂,傳得人盡皆知。
“虞總,招標大會就快開始了。”虞景西的助理司年進來提醒。
虞景西明里施壓,“是繼續爭執禮服的事,還是失去這次招標機會,您自己權衡利弊。”
虞盛年放不下執念,又舍不得項目,臉色黑得嚇人。
最終,他咬咬牙,還是敗給了利益,“我也一起去。”
女兒還在醫院里不知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