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耐心,她的確是比不過錦初。
臨死之際她要想法子讓錦初消了氣,漼氏犯了眾怒,那些財產本就保不住,她現在也不敢所求什么了,只求一雙兒女能活下來。
錦初轉過頭朝著飛霜道:“將夫人扶起來,筆墨伺候。”
“是。”
漼氏疑惑地看向錦初。
“你不必擔心我會害你,就當做是寫個遺,想到什么就說什么,還有今夜來找我,無人逼你。”錦初道。
漼氏仍是不解,但眼前這位太子妃可不是什么善茬,一舉一動必有緣由,可眼下她有所求,就必須要照做。
斟酌再三寫下一封書信,飛霜吹干了墨跡遞給了錦初,錦初接過確定無誤后,用信封收起。
“給夫人送一杯參茶來。”錦初道。
飛霜點頭。
很快遞上參茶,漼氏接過,也不疑有他直接喝了兩口,吊著氣開口道:“盛國公是被活活溺斃在海里的。”
錦初驟然一愣。
“據漼家回來的兩個侍衛說,船開兩日后,那些侍衛便將船上的水手都推下了海里喂魚,只有盛國公雙拳難敵四手,被綁在了船艙柱子上,船底被咋砸穿,不到幾個時辰就沉了。”
“再后來那些侍衛被人接應上岸后,又被另外一批人給殺了,漼家這兩個算是聰明,沒有跟上岸,一直躲在水里,等人走遠了才悄悄趕回來。”
錦初一直以為船是經過大風浪,所以才會沉了,卻沒想到是被人故意擊穿的。
“盛家的財產也是被人授意侵占的,四年前,一道圣旨傳入清河漼家,還有一份名單,點了名要求將這些財產收入囊中,官官相護,盛家也無可奈何,
表面上漼家蒸蒸日上,越過了盛家,成了北梁第一富商,可誰又知道漼家每年都要交給那人八成收入。”
“漼家白白擔了個侵占罪名......”
漼氏邊說邊打量著錦初的反應,她舉起三根手指:“太子妃,罪婦以漼氏一族發誓,罪婦絕沒有一個字隱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