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容時呆住。
身后的追雨和冷電更是額頭狂冒冷汗。
殺三都默默在心中驚了一下。
不愧是姑娘啊!
這種話都敢說?
段容時:……
“本王……盡量長壽。”
追雨和冷電:!!!
盡量……長壽?
殿下,姑娘說的可是大逆不道的話,您連這都不生氣?
擱以前,怕是眼前女娘脖子上的腦袋都沒了吧?
殿下,您是真的變了。
變得終于像個大活人了。
追雨很欣慰。
恨不得捂著臉哭一場。
冷電也微微笑了一下。
李卿落知道此時并非說這些的時候,只好先扯了過去。
她看向祖力亞,心中陣陣發涼。
若是沒有段容時親自給她喂血渡過這兩次毒發難關,她是否也會變成這副模樣?
再看祖力亞胸口一片黑色,怕是也吐了不少黑血。
段容時也想搞清楚,這祖力亞不吸食人血,究竟會變成什么模樣。
迎著風口,陣陣香味撲向祖力亞的鼻息間。
被吊了幾日的她,又嘶吼了一整夜。
原本就已幾近油盡燈枯,此刻卻又突然狂躁起來。
一個男人便也罷了。
這崖口上除了李卿落,全是男人的氣味。
這對毒發的祖力亞來說,簡直是比凌遲還要殘忍的酷刑。
她聲聲吼叫著,雙目竟然流下血淚來。
接著,又是一口接一口的黑血。
李卿落瞧著這一幕,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段容時握住她的手:“你不是她。”
“她服了近二十顆毒藥。你只服了一顆而已。”
“落兒,不必聯想到你自己。”
李卿落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然而,她又怎能真的毫不在意?
祖力亞何嘗不是另一個自己的照面?
眼看時機差不多了,段容時給了冷電一個眼神。
冷電招呼殺三一起,二人一起手拿鐵鏈飛身上前。
在祖力亞持續發狂的張著黑血大口之下,他們將鐵鏈繞在祖力亞的嘴巴上。
讓她牙口死死咬住鐵鏈。
然后再將她雙手的繩索解開。
再將她丟上了岸。
殺十和殺十一趕緊上前將其捉住。
祖力亞雖然狂性大發,但她也已經沒有什么力氣了,只能被拖著進了石牢。
石牢里。
李卿落跟著段容時剛剛走進去,便看到了關在口上的宗政無珩。
宗政無珩看見她的出現,原本還悠然自得地靠在石欄上,仿佛對祖力亞的遭遇已經無所其謂。
但在看到李卿落的一瞬間,他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子。
李卿落眼里滿是對他的厭惡。
這讓宗政無珩大感驚喜和意外。
“您是真的?”
“你便是李卿落?”
他‘哈哈’大笑了幾聲。
“原來,你們早就將假的給捉住了,還能恢復容貌真身,果然有些本事。”
宗政無珩直到這一刻才確信,自己讓秦陵易容的那個假千金,早便被揭露了真身。
只是李卿落一個眼神,他就確鑿無疑了。
不過秦陵被捉,他們能真相大白自己并不意外。
讓他意外的,此女的真是容貌,竟然還是如此絕色傾城。
“你的那顆痣是假的。”
“兩個黑眼圈也是假的?”
“你騙了我!”
他滿目驚喜。
不過他還是不明白,為何自己這個聲名狼藉的表兄會撇開宗政玉兒,屢屢護上此女。
因為若論容貌,宗政玉兒亦是另一類的美人。
可若說起來喜好,自己還是喜歡眼前這個眉目間帶著一縷英氣的女子。
他眼眸里的喜歡讓段容時瞬間起了殺心。
走過來,一把便將宗政無珩胸口衣襟揪到了手中。
“宗政無珩,你當真是找死?”
李卿落冷冷抱懷:“可否讓我親自手刃了他?”
不是這宗政無珩,自己也不會無端吃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苦。
甚至就是現在身上這毒,也是因為他給秦陵下的令。
李卿落看到他還好端端活著,只恨自己那晚箭術不佳,竟然沒把他射死。
宗政無珩見這二人渾身都是殺意,立即舉手求饒:“表兄,何必那么大戾氣呢?”
“我與李姑娘也算是舊識了,還發生過一點小故事。”
“表兄難道不想知道嗎?”
宗政無珩惡意滿滿的盯向李卿落。
李卿落抬手袖箭就射到他的肩上。
宗政無珩悶哼一聲,捂著瞬間血淋淋的肩。
“小心下次,我射中的可就是你的脖子。”
若不是段容時留著他還有用,李卿落真想干脆解決了他。
宗政無珩:“果然最毒婦人心……你當真不怕我把當初在春宴樓,和你做過什么好事告訴他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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