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瘋了似的推攘著那些宮人:“滾!你們都給本宮滾開,滾開啊——”
“曄兒。母妃來了——”
禁衛(wèi)軍聞聲而來。
見到這一幕還有些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只見德妃像頭牛似的發(fā)了瘋,將一片宮人掀翻在地。
母子倆抱在一起好不可憐。
然而就在這時,兩個道士一人站在偏殿門口的一邊驚聲大呼:“哎呀,好多死人吶!”
等禁衛(wèi)軍沖過去一瞧,那偏殿里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具尸體。
全是太監(jiān)和宮女。
德妃臉色瞬間煞白:“不……”
她跌跌撞撞地沖過來。
李卿落和殺七趕緊跳開。
德妃扶著門框看向殿內(nèi)。
在看到遍地血水,尸橫一地后,眼前一黑差點(diǎn)當(dāng)場就暈了過去。
“不……這不是真的……”
德妃搖搖欲墜之下,長公主冷聲一笑:“怎么不是真的?”
“德妃娘娘,今日這滿宮的嬪妃娘娘可都是瞧著小六怎么持刀沖出來的。”
“您該不會還想為小六開脫這殺人之罪吧?”
德妃凄聲尖叫:“這不是曄兒做的,絕不是曄兒做的!”
“曄兒他單純的像個稚童,他病了,怎么可能殺人?!”
容妃整理好自己剛剛有些凌亂的儀容:“稚童?”
“德妃妹妹,你前段日子可不是如此說的。”
“你說六皇子不過是心思單純些,不允許這闔宮任何一人說六皇子是個傻子。”
“誰家的宮人私下議論被你得知,都會被你尋個由頭給懲戒一番。”
“有些挨了板子的,重傷不治就那么死了。”
“如今,你怎么自己倒說起你兒的不尋常了?”
“那些被你故意懲戒的宮人,又算什么?”
德妃聞扭頭,赤紅著雙目看向所有人。
“他們私下議論主子,本就都該死!”
“再說我的曄兒純善無比,他絕不會濫殺無辜的。”
李卿落:“那德妃娘娘您呢?”
“貧道掐指一算,難道您是故意害過旁人,才會遭來今日的報(bào)應(yīng)?”
她一語落下。
整個槿櫻殿內(nèi)鴉雀無聲。
每個人都用極其復(fù)雜的眼神盯著德妃。
殺七此時也不咸不淡地開口:“剛剛六殿下持刀殺人時,貧道就在窗外,可是看了個真真切切的。”
“若有需要,貧道愿意前往大理寺親自作證。”
話音才落,殿外又傳來一道蒼勁的聲音:“德妃,曄兒何時竟變成了一個持刀殺人的傻子!”
“你要與朕,如何交代!?”
來人竟是延帝。
他不知道已經(jīng)在槿櫻殿外聽了多久。
此刻他滿目冰霜憎恨地盯著德妃,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子,將德妃嚇得一屁股癱軟地坐在了地上。
“不……這一切都是誤會,都是誤會啊陛下!”
“我們母子是被人陷害的。”
“曄兒他怎會無端傷人呢——”
六皇子坐在地上像個孩童一樣揉著眼睛哭鬧:“母妃,兒臣害怕,嗚嗚……”
“兒臣想把他們都?xì)⒘耍瑑撼枷氚阉麄兘y(tǒng)統(tǒng)殺光!”
德妃臉色慘白地?fù)淞诉^去。
“曄兒!”
“快閉嘴……”
她驚慌地捂住六皇子的嘴,六皇子卻狠狠咬了她一口。
然后哭著又要沖向人去。
禁衛(wèi)軍立即而動將六皇子徹底拿下。
德妃不顧手上還淌著血又撲上前。
只是這次無論如何再也救不下瘋狂掙扎的段容曄。
德妃眼里瞬間淬滿了怨毒癲狂:“本宮知道,你們今日就是故意來害本宮曄兒的!”
“這一切就是陰謀。”
“你們有什么好心要來給本宮過生辰?”
“你們就是看不慣本宮有兒子!”
“你們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兇手——”
“是誰?”
“是你——長公主!”
“你幼時得過月貴妃的照拂,心里對她一直心存感激。”
“還是你——?容妃!?”
“這些年,你想方設(shè)法也生不出孩兒,一定是你嫉妒本宮有個曄兒!”
“還是你——”
“你們——?”
“還有你們這兩個臭道士!你們是桂馥宮出來的,你們是來替段容時送賀禮……”
“賀禮,賀禮!”
德妃念著又沖回殿內(nèi),在一堆禮物中扒拉出那個錦盒。
她手腳忙亂地打開盒子,只見一個沉重的赤金桂花簪‘叮當(dāng)’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在場不少嬪妃和長公主還有延帝在看清這支簪子后,都瞬間變了臉色。
德妃卻撿起那個簪子開始狂笑。
“本宮就知道是月貴妃,是月貴妃——”
“本宮要害她的孩子,所以是她變成了鬼才會害了我的曄兒!”
“是她回來復(fù)仇了……”
“是她——”
延帝:“德妃瘋了!”
“滿口胡亂語,行失狀!”
“禁衛(wèi)軍何在?將她抓起來,即刻打進(jìn)冷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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