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兒這病,來得非常兇猛。
高熱了整整三日。
每回吃藥退下后,要不了兩個時辰便又會高熱起來。
李卿落都擔心她的腦子會燒出問題。
“要不讓秦陵來給她瞧瞧?”
秦陵戰戰兢兢地被送到南宮府。
看到李卿落后,雙腿都不自覺的跟著一軟。
“呵,呵呵……落兒,近來別來無恙啊?”
“姑父聽說你和殿下成婚了,還來不及慶賀呢。”
“祝你們二人白頭偕老,永結同心哈。”
李卿落:……
他的臉皮怎么這么厚?
誰認他是姑父了?
她想到什么,突然微微一笑:“賀禮呢?”
秦陵:……
她問他要賀禮?
他如今就是肅王手下的一個傀儡!!
讓做面具就做面具,讓看病治傷就必須得看病治傷,連人生自由都沒有,更別提還會像別的人一樣會領銀子月例了。
他就是個白打工的,就因為他曾得罪了她!
哪里還有錢給她準備什么賀禮!
啊!?
毒藥要不要?
他倒是個幾大籮筐,白送給她,她吃不吃!?
呵,要不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娘子的下落,也不必活的如此卑微。
秦陵但笑不語。
李卿落:“姑父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,也不必自卑。”
“不如,將您的拿手絕活傳授給我,我不會嫌棄的。”
秦陵:她想得美,呵呵。
他又不是傻子。
將那易容術傳授給她,自己這條命可就徹底沒用了。
“落兒說的是制毒術?”
“哎呀,那洛神醫還有杜大夫,還有槿婳巫女都是此中高手,我可不敢賣弄。”
“對了,是誰病了?還不快帶我去瞧瞧呀!”
李卿落:會裝糊涂的老東西。
這易容術,她還非要搞到手不可。
李卿落親自帶著秦陵去了雀兒的院子。
轉身時,她目光瞥到站在棠棣居院子門口閃過一個身影。
不是追雨還是誰?
雀兒這病就是因他而起。
可現在再來關心又有什么用?
他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決心,還不如不見。
李卿落假裝沒看到,去了雀兒房間。
秦陵還是有兩把刷子的。
他用針下藥,很快就將雀兒的病情穩定了下來。
第二日一早雀兒便徹底轉醒了。
“姑娘。”
雀兒知道自己病了幾日,很是內疚。
“奴婢做的不好,請姑娘責罰。”
李卿落在床邊坐著,伸手摸摸她的臉:“責罰你做什么?”
“你都病了。”
“是姑娘我做的不好。”
“那日,我說的話也重了些,你可是傷心了?”
雀兒埋頭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:“姑娘,雀兒沒用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想說什么,卻又根本說不出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