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振國站在一旁,看著這倆小家伙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他有點嫌棄小團子,因為它不白甚至還有點黃。
可又實在拗不過閨女,只能哄著棠棠先上床,然后給團子洗了四個蹄子,把它也抱上了床。
有了小團子,棠棠也不用媽媽哄著睡覺了,自己拍著團子把自己哄睡著了。
趙振國計劃著,明天走的時候,把這小家伙送回山上去。
可一想到這小家伙的身世,他又犯了難。
它爹媽都沒了,它才不過三個月大小,就這么放歸山林,它能活下去嗎?
這深山老林的,到處都是危險,它連找吃的都費勁,說不定沒兩天就被別的野獸給欺負了。
他可是知道,狼啊,豹子啊,黑熊啊這些,可都是真吃熊貓的!
趙振國越想越愁,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。
宋婉清在一旁瞧出了趙振國情緒不對,輕輕碰了碰他,問道:
“咋啦,愁眉苦臉的,想啥呢?”
趙振國嘆了口氣,把自己的擔憂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。
宋婉清聽完,撲哧一笑,說道:
“這有什么難的,大不了咱們養(yǎng)著唄。棠棠這么喜歡它,咱就當給閨女找個伴兒了。”
家里養(yǎng)了那么多牲口,宋婉清都習慣了,真沒覺得有啥…
趙振國聽了,眼睛瞪得老大,嘴巴張了張,卻也沒說出反駁的話來。
他還是有些猶豫,養(yǎng)只熊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兒?
熊貓愛吃啥竹子來著?這品種他們后山有么?
——
隔天,離開來家之前,來師傅神神秘秘地說要帶趙振國去個地方。
結果來師傅把趙振國帶到了來家的酒窖。
來師傅說要送跟趙振國兩壇酒,可那兩壇酒每壇都有足有半人那么高,一個人胳膊都抱不住那么粗。
上面還寫著日期,68年3月...
來師傅拍了拍趙振國的背,“振國,這兩壇酒送給你,你可別嫌棄。”
趙振國眼睛都直了,“來…來師傅,這…這也太多了、太貴重了!”
來師傅大手一揮,“沒得事,這是我自己釀的,自家東西,不要緊。你拿回去泡豹骨,可別把豹骨給糟蹋了。就是還沒到開封的時間,也沒法分裝...”
白酒跟葡萄酒不同,沒有不到時間不讓開封的說法,但開封后的儲存條件變化會影響酒質。
趙振國看著這兩壇酒,心里頭又喜又愁。
喜的是來師傅這么夠意思,送他這么好的酒;
愁的是這酒是好酒,可咋運回去呢?這兩壇酒加起來少說也有兩噸重。
總不能因為不好運走,就不要了吧?
火車貨運么?可瀘州不通火車,需要先折騰到成都,再出川。
成渝鐵路穿越四川盆地與秦嶺,橋隧占比達17%,這年代內燃機車牽引力不足,導致火車的時速僅30-40公里,真應了那句老話,“蜀道難,難于上青天”吶!
就這路況,貨損率也高得嚇人,基本上能達到15%。這要是把酒運出去,不知道還是囫圇的不?
而且,這個時期的鐵老大,根本不接私人貨運業(yè)務!
想走貨運就要各種各樣的條子...
為這個事情再麻煩遠在京城的王新軍么?
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手表,想看看現在幾點了,嘿,有了,他怎么把他給忘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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