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此彼此。”夏玄隨口說道。
見夏玄心情好轉,黎長風趁機再勸,“他們之所以是販夫走卒,只因他們的認知和品行只配他們做販夫走卒,道聽途說卻信以為真,不明真相卻妄加議論,他們只看到你試圖覆滅皇城,卻只字不提朝廷的惡毒之舉和愚民的瘋狂行徑,不看因,只看果,謬之千里。”
夏玄說道,“放心吧,他們的所作所為還不足以丟了性命。”
“我不是姬道元,”黎長風說道,“相較于他們的死活,我更在乎你心情的好壞。”
黎長風罷,夏玄沒有立刻接話,這話情意暗藏,他沒法接也不想接。
二人說話之間回到樓上,黎長風回了自己房間,夏玄回屋之后也沒有急于休息,而是坐在桌前思慮接下來應該如何尋找,與此同時也在等朱尚忠報仇回來。
沒過多久朱尚忠就回來了,沒走門,是跳窗回來的,見他身上有斑駁血跡,夏玄知道朱尚忠沒下死手,因為以朱尚忠的修為,想要殺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壓根兒就不需要見血。
“你把她揍了一頓?”夏玄隨口問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了?”朱尚忠走到桌前抓壺喝水,待得放下茶壺,一屁股坐進夏玄對面座椅,“這個騒娘們太可惡了,竟然敢騙我,還邊哭邊說,搞的跟真事兒一樣。”
“你把她怎么樣了?”夏玄再度追問。
“打了個鼻青臉腫,滿臉開花,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地了,”朱尚忠余怒未消,“要不是怕給你惹麻煩,我非弄死她不可,這個狗東西,還敢罵我是蠢驢。”
“你之前沒怎么出過遠門,對外面的情況少有了解,輕信于人也很正常。”夏玄出寬慰。
夏玄的這番話給了朱尚忠下來的臺階,“不說她了,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坐著干嘛?怎么不上床,還在發愁人不好找嗎?”
夏玄點頭,“早知道這么麻煩,就應該跟他賭個別的。”
“那個小矮子活了好幾百年,都活成人精了,賭別的咱也占不到便宜。”朱尚忠隨口說道。
不等夏玄接話,朱尚忠便再度說道,“對了,我回來的路上看見個熟人。”
“誰呀?”夏玄問道。
“盟主的女兒,叫什么來著?”朱尚忠說道。
“羋問君?”夏玄問道。
“對對對,就是她,”朱尚忠說道,“我看見她了,她沒看見我。”
“她獨自一人還是有人同行?”夏玄追問。
“一晃而過,我沒看清楚,你說她來這里做什么?”朱尚忠疑惑。
“不清楚,可能是蕭逸等人請來的幫手吧…...”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