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說完便轉(zhuǎn)頭看向夏玄,奈何夏玄只是皺眉回視,既不接話亦無動作。
等了片刻不見夏玄動身,朱尚忠不耐催促,“還愣著干啥,趕緊走啊。”
不等夏玄接話,黎長風便出寬慰,“大可放心,瘟毒一定會起效,絕不會出現(xiàn)意外。”
“我也想立刻動身,”夏玄哭笑不得,“但我得有足夠的靈氣施展土遁瞬移才行啊。”
聽得夏玄語,二人這才反應過來,先前夏玄在短時間兩次瞬移往返,靈氣耗損的很是嚴重,而今體內(nèi)靈氣已經(jīng)不足以托帶二人趕去皇城。
“你們歇息片刻,我先去整理一下房間。”黎長風起身離去。
目送黎長風離開,朱尚忠收回視線看向夏玄,“你也別傻坐著了,趕緊吐納練氣去。”
“不用,”夏玄搖頭,“我坐在這里也可聚氣,最晚申時便可動身。”
朱尚忠點頭過后瞥見夏玄戴在左手的玄靈珠,“對了,這玩意兒跟地元丹都是內(nèi)丹,地元丹能補充靈氣,它應該也能啊。”
“應該可以,但它蘊含的是水屬靈氣,眼下我還不知如何吸納轉(zhuǎn)換。”夏玄說道。
想到此前夏玄曾將地元丹和三枚玄靈珠送給了趙公明,朱尚忠隨口說道,“地元丹是不是能吸納這個,這玩意兒叫什么來著,哦,玄靈珠,地元丹是不是能吸納玄靈珠里面的靈氣?”
夏玄點了點頭,“地元丹不但能吸納玄靈珠散出的靈氣,還可以將水屬靈氣轉(zhuǎn)化為常用的靈氣。”
“唉,”朱尚忠嘆氣搖頭,“你也是大方的不是地方,這玩意兒分明對你也有用,你不該給趙公明,他一個小毛孩子,又沒啥仇家,給他實屬暴珍天物。”
“殄。”夏玄隨口糾正。
“什么舔?”朱尚忠不明所以。
夏玄懶得再說糾正,隨口解釋道,“我之所以將玄靈珠和地元丹都送給趙公明,倒不是擔心有誰會對他不利,而是他路上撿到的那條黃狗需要靈氣續(xù)命,我雖然傳授了他練氣心法,但短時間內(nèi)他很難自行聚斂靈氣為黃狗傳氣續(xù)命。”
朱尚忠也曾經(jīng)見過那條黃狗,“你說那個狗子活了幾千年,但我感覺它好像沒什么神異的地方,它的主人就算是哪個神靈,以后也不見得能跑出來,你下這么大的血本,可別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夏玄搖頭說道,“我沒想施恩圖報,即便黃狗的主人日后尋來,這段際遇也是趙公明的,與我無關。至于那黃狗有無神異的地方,眼下還說不好,畢竟我們對它并不十分了解。”
朱尚忠點了點頭,感覺與夏玄無話可說,便起身走到黎長風房間門口,倚著門框沖黎長風問道,“黎神醫(yī),那些小虱子怎么用啊?”
黎長風的聲音自房間里傳來,“只需附在活物身上,咬人吸血便可傳播瘟疫。”
“活物?”朱尚忠追問,“你的意思是把它們放在貓狗身上也行?”
“對,”黎長風回應,“瘟毒的毒性異常強烈,被其咬過的活物全身帶毒,連呼出的空氣都帶有瘟毒。”
朱尚忠好奇再問,“要是染上了瘟疫,多久能發(fā)作?”
“我剛才說過了,瘟毒的毒性很是劇烈,只要染上,半炷香便會發(fā)作。”黎長風說道。
“那你感覺長時間皇城里的人才能全部染上瘟疫?”朱尚忠追問。
“這個說不好,”黎長風說道,“要看感染瘟毒之人是否四處走動,感染瘟毒之人去的地方越多,接觸的人越多,瘟疫傳播的就越快。”
朱尚忠壞笑,“嘿嘿,到時候咱們專挑人多的地方放毒,有些喝過血水的人已經(jīng)離開皇城了,咱們可以去驛站放毒,讓到處跑的驛卒把瘟疫帶到九州八荒。”
不等黎長風接話,朱尚忠便抬手拍額,“哎呀,這條路走不通啊,按你說的,半炷香瘟疫就發(fā)作,那不等驛卒跑到地頭兒,瘟疫就發(fā)作了,他們也沒法兒到處去。”
“可以的,”黎長風說道,“不曾喝過血水的人即便感染瘟疫也永遠不會發(fā)作,但他們?nèi)匀豢梢詡鞑ノ烈摺!?
“那就行,”朱尚忠又問,“對了,染上這個瘟毒會有什么癥狀?”
“如我們之前議定的那般,不但既癢且痛,刺骨錐心,事后還會自臉上留下麻點疤痕。”黎長風說道。
“好好好,可不能便宜了他們。”朱尚忠多有激動。
二人說話的同時,黎長風鋪好了被褥,隨后又取出香爐自正廳開始熏香,這處山洞死過太多人,熏香既是為了除味,亦是為了祛毒。
先前朱尚忠和黎長風的交談夏玄都聽到了,擔心天黑之后皇城里的民眾停止走動,進而使得瘟毒不得快速傳播,夏玄一刻也不曾耽擱,待得體內(nèi)靈氣有所恢復,立刻帶著二人土遁瞬移,現(xiàn)身于城南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