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這騙子手段要明些,竟能說出有人會起死回生的話?孫廷樺瞪大雙眼,他在糾結是信還是不信。
    而作為阿娘的梁氏顯然等不及了,“范大夫,您的意思是小女的病還有得救?這個人是誰?我一會兒就派八抬大轎去請。”
    范良卻徒然搖了搖頭,嘆道:“五年前宮中有個女醫官,為一個與侍衛私通卻被拋棄的宮女醫治此病,那宮女子宮潰碎氣血盡失,也是心念著與侍衛私通的孩子才一直吊著一口氣。女醫官知那宮女想活,便冒險割下子宮救了那宮女一命。可那宮女口無遮攔出宮胡亂語,要知道世人皆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不敢毀傷,孝之始也。那女醫官的驚世駭俗之舉不被世人所接受,朝廷也無處置類似的案例法度,便將女醫官關進內獄,讓她不死不出。”
    “適才老朽之所以猶豫,是覺得那女醫官是救人一命純屬無辜,但她身置內獄,無大理寺卿之命體恤,縱使知曉有希望,這希望也與絕望相差無幾。”
    大理寺卿?那不正是……。
    梁氏想到大理寺卿臉上飛快浮上興奮,但又想到譚氏,想到孫家與大理寺卿的情份,臉上的興奮又飛快如星隕落,她目光幽幽看著孫廷樺,“大老爺,這可如何是好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