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她沒想到的是,在她自顧地盤算著這些事情,還樂滋滋的問詢容枝枝的當口。
容枝枝驟然冷下臉,問她:“聽說婆母今日在顧家說了不少難聽的話,還提出要南梔驗身?”
公孫氏不服地道:“她一個女子,離開了京城這么多年,要說清白完全沒有受損,又有誰相信?”
“我提出驗身,不只是為了我們硯明能娶到干干凈凈的女人,說到底也是為了她好,變相地為她證明清譽!”
見著公孫氏如此之鑿鑿、理直氣壯,容枝枝氣悶地閉了一下眼,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一些之后。
再次開口詢問:“婆母你自己荒唐,喜歡胡思亂想,便說是你自己的想法就是,你為何還要說那些話都是我講的?”
公孫氏:“這……”
她的眼神立刻躲閃起來,好半響才狡辯道:“這怎么就算荒唐和胡思亂想了?我這都是有理有據!”
“而且我幾時說是你講的了?我都說是我自己的意思!”
“是誰與你講了這些瘋話?是虞氏嗎?她分明就是想挑撥你我的婆媳關系,其心可誅!”
“枝枝你這么聰明,怎么能上她的當呢?難道你愿意相信虞氏那個不長眼的,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婆母?”
容枝枝見她明明一臉心虛,嘴上還狡辯得起勁,都險些氣笑了:“好!既然婆母說那些話不是你講的,不如我們現在就去顧家對峙?”
公孫氏臉一青,她哪里敢去對峙?
這若是一對峙,雙方便都知道她滿嘴謊話了!
她沉下臉道:“這點微末小事,有什么可對峙的?”
容枝枝冷著臉看著她:“婆母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對峙,還是你不敢去對峙?”
公孫氏最煩的就是容枝枝這副不將自己當做婆母敬重,還敢給自己臉色看的樣子,更別說對方還用這種語氣與自己說話!
惱怒之下,她便索性道:“我就算是說了又如何了?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嗎?”
“當時我正在顧家說親,那些不好聽的話,我自然是不能說是我講的了,若是這樣,虞氏還能給我好臉嗎,她還能同意這樁婚事嗎?”
“所以我自然就只能說是你說的,如此我提出來的時候,虞氏才不會太怨恨我,這婚事才有得談!”
容枝枝冷笑道:“這么說來,婆母是承認栽贓我了?”
公孫氏:“什么栽贓不栽贓的?說那么難聽做什么!我那不也是沒辦法?”
“再說了,多大點事啊?你一個做嫂子的,為了你小叔子的婚事,就算犧牲一二又怎么了?”
“難道一個所謂的好朋友,會比硯書的親弟弟還重要嗎?我看你就是腦子不好使,說了你多少遍,你還是分不清楚親疏!”
容枝枝聽完公孫氏的話,冷嗤一聲:“既然婆母肯承認就好!”
話音落下,她轉身拿起桌上的給水果削皮的刀,便對著公孫氏刺了過去!
自然的,她放慢了所有的動作,讓公孫氏完全有機會立刻避開。
公孫氏躲開之后,嚇了一大跳,難以置信:“容枝枝,你瘋了是不是?你想殺我?”
容枝枝滿臉陰鷙,瞧著像是從地府里爬出來的鬼魅,惡狠狠地道:“你惡心我多久了?我受夠你了!”
“我告訴你,我這輩子最討厭有人誣陷我,不管是誰,都得拿命來償!”
“你想知道覃氏是怎么死的嗎?她也是死在我手里!”
說著,容枝枝扮演著一個被逼瘋的人,拿著刀又去追殺公孫氏。
公孫氏哪里知道容枝枝是在演她?
一聽說覃氏也是死在她手里,她嚇壞了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