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臉喜色地握住容枝枝的手:“可算是有好消息了,我先前還當真掛心你懷不上。”
對女子而,有孩子傍身總是更好的,便是男人哪日靠不住了,倒也還能靠一靠孩子。
“只是這才懷上不久,你們這些年輕人,也實是不該到處說!”
“若是有個靠譜些的婆婆,想來也是知道囑咐你們一二,偏偏公孫氏是那樣一個人,唉……”
容枝枝也忍不住笑了:“夫君他不知這里頭的門道,才將事情講出去了。我們后頭仔細些,應當不會有事的。”
江氏嫌棄地道:“再是聰明的男人,也并不是真的全能全知。你日后還是仔細些多叮囑叮囑,莫要叫他又做出這等渾事來。”
容枝枝有了這一回的教訓,自也是道:“我會小心些的。”
正是說著,余氏身邊的黃嬤嬤來了,黃嬤嬤先前是宮里的嬤嬤,伺候過太皇太后的晚年,為人十分仔細,沈硯書特意重金將其請了過來照顧余氏。
黃嬤嬤笑著道:“老祖宗聽說慕容夫人您來了,著老奴一定要出來,請您過去見一見。”
余氏這樣的輩分,若是不想見客,全然是可以的。
眼下她主動提出要見江氏,倒也說明她愿意與江氏來往。
江氏登時便笑了:“原來老祖宗回來了,我既然上門了,也該去拜見,倒是我失禮了。”
容枝枝:“是我糊涂,見著娘親前來太高興,倒沒與您說祖母回府的事兒。”
江氏笑著安慰她:“都說一孕傻三年,你偶爾忘些事,也極是尋常。走走走,我們快去見見老祖宗,可是莫要叫她久等了。”
余氏待容枝枝挺好的事兒,從前與容枝枝閑話家常的時候,江氏也是知曉一些的,自然也是很樂意見她。
江氏進余氏屋內的時候,仆人伺候著余氏喝完了參湯,正是在漱口。
擦了嘴角,便瞧著江氏笑道:“慕容夫人果真生得面善,眉眼間瞧著,與枝枝才像是親母女!”
這一句話,便說到江氏的心坎里去了!不錯,她就是枝枝的親娘,王氏算個什么東西!
笑著一禮:“問老太君的安!老太君也是慈眉善目,難怪枝枝提起您,總是說您千好萬好,叫我這個做娘親的,聽著都有些妒忌呢!”
這自是一句玩笑話,兩個人招呼著,眉眼中便都是笑了。
余氏道:“慕容夫人快來我身邊坐。”
江氏過去落了座。
余氏笑著道:“先前夫人多番維護枝枝的事兒,老身也是聽了一耳朵,我們枝枝如今有你這樣的娘親,老身倒也是能放心了。”
她從前總是想著,枝枝這個可憐孩子,也沒個長輩真正將她放在心上,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也有數。
若是將來不在了,這孩子可如何是好。
硯書好歹是個男子,堅強一些,在這世上也好立足一些。
而枝枝到底是個小姑娘,心思還這樣細膩,總是免不了期盼父母、長輩之愛,如今有了江氏,她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。
看出余氏也是真心疼愛枝枝,江氏握著余氏的手道:“老太君您也要保重身體,枝枝雖然有了我,但祖母與娘親總是不同的,您多看著枝枝一日,她便也還能多做一日小孩子!”
余氏哈哈笑道:“你說的也是,就沖著這個,那些藥再苦,老身也要好好吃著,能多照看孩子一天是一天。”
容枝枝在邊上聽著她們二人的對話,不知怎的,只覺得鼻尖有些酸澀,眼淚幾欲奪眶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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