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如此,大長公主還讓人奪過了奴婢手里的藥瓶,把藥倒入荷花池后,將藥瓶扔進那荷花池中了!”
姬紓聽到這里,臉都青了:“胡亂語!本宮什么時候叫人擒住你了?又是什么時候叫人將你的藥扔了?”
黃嬤嬤磕頭道:“陛下,老奴所,句句屬實!老奴與大長公主無冤無仇,老奴斷然是沒有構陷大長公主的道理啊,還請陛下明鑒!”
“方才大長公主帶著我家老太君來了此地之后,便故意在我家老太君跟前,奚落我們家夫人。”
“說夫人二嫁之身,是給沈家抹黑什么的,還說有人議論此事,老太君聽完之后,半分面子都沒給公主,還說要去找那些長舌的人算賬。”
“想來那個時候,公主的心里,便已是開始對我家老太君不滿了!”
眾人聽了黃嬤嬤的話,也是相信這些是姬紓能夠說得出來的,一時間看她的眼神,更是懷疑了。
姬紓哪里看不懂眾人的眼神?
她沉著臉道:“本宮何曾不滿過?你說,你到底是被誰指使的,過來構陷本宮?”
黃嬤嬤的頭磕在地上,哆嗦著道:“老奴真的沒有被任何人指使啊,陛下您若是不相信,可以去老奴住的地方搜查,甚至去老奴家中搜查。”
“老奴沒有一筆說不上來處的銀子,老奴近日里也是一直陪著老太君,未曾與其他任何人接觸過!”
“方才老太君還與公主說,王五是罪有應得,死了也是為了他自己從前的過錯贖罪,想來公主也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說詞,才起了殺心!”
姬紓指著黃嬤嬤,氣得發抖:“你,你……”
永安帝看了一眼大理寺卿,開口道:“愛卿,你立刻著手徹查此事。”
“先帶人去黃嬤嬤的房間,還有她的家中搜查,看看是否如她所,沒有任何贓款。”
“還有,不止要查她,她的三族近日里是否有異樣,都要清查!”
大理寺卿:“是!”
話音落下。
永安帝看向謝太后,抱歉地道:“母后,今日之事擾了您壽宴的雅興……”
謝太后擺擺手:“人死為大,皇帝不必管哀家,還是給老太君一個公道吧。”
她就是再要面子,再自私的一個人,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叫眾人不要查案了,好好給自己慶生。
要知道沈硯書從前也是給余氏請了誥命的,對方也是正一品的國夫人。
在宮里死得不明不白的,他們皇室都不幫著好好查一查,那也實在是不近人情,只會叫御史臺說她這個太后的不是。
永安帝吩咐道:“去備一個金絲楠木棺材來,總不好叫老太君一直在地上躺著。”
宮人:“是。”
好好的喜事,變成了喪事。
“相父,您也扶義母起來吧,她腹中有孩子,朕知道你們都很傷心,但老太君也是很看重這個孩子,莫要讓老人家走得不安心!”
永安帝的話,到底是觸動了容枝枝。
她自然也知曉,祖母看重這個孩子,便強忍了悲痛起了身。
江氏也擔心地一直給容枝枝擦眼淚,卻發現這孩子是真的傷心,眼淚根本擦不干。
永安帝也看向姬紓:“皇姑祖母,案子查清楚之前,您也先留在宮中,同我們一起等消息吧!”
姬紓:“是!”
只是應下之后,她看了沈硯書夫妻一眼。
驟然冷笑了一聲。
回應她的,是容枝枝森然的眸光。
大理寺卿辦事的速度很快,他也知道這會兒所有人都等著他的結果,自然也是馬虎拖延不得。
不多時,他就已經帶著人,回宮里復命了。
“陛下,我們已是查過黃嬤嬤了,她近來的確是沒有與什么人來往,也沒得什么意外之財。”
“至于她的親人,也都是清清白白,他們甚至都不知道,為什么忽然有官差造訪。”
黃嬤嬤立刻開口道:“陛下,您聽見了吧,老奴當真是無辜的,老奴說的都是實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