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擎亭竟被說得一時語塞,沉薌接著說道:我并不是想讓他們知道真相,只是為了抹黑你。而抹黑你的,是你的親生女兒,自然能讓他們更加相信。
你到底想干什么鄭擎亭坐到凳子上,聲音有點嘶啞。
我就是想晚上去見云天哥哥。爹爹,我說過,我講完所有的話,自會回來。我會隱藏行蹤,更不會私奔。這一個晚上,爹爹你不會有任何折損。但如果不讓我出去,后果我剛才也說了。爹爹做了這么多年生意,孰輕孰重,何種選擇獲利更大,總是能分清的。若是為了晚上不讓我出去,耽誤了爹爹商行天下的宏愿,那可真是太不值當了。
啊!鄭擎亭狠狠地大叫一聲,舉起離手邊最近的茶展,狠狠摔在了地上,茶盞瞬間碎了一地。家丁頭子呂水龍矯健地閃到沉薌的身后,一副欲要下手的模樣。
鄭擎亭舉起手來,又恨恨地收到了身后,他轉過身去,低沉地說了一句:
你幫大小姐喬裝一下,不要讓其他人知道,親自送大小姐去她想要去的地方。然后候著,大小姐什么時候回來,你就什么時候回來。
呂水龍頗感意外,但還是陪著笑臉說道:屬下領命。
呂水龍駕著車,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,沉薌要去的地方是新河窯坊。
他正在盤算著要如何隱藏沉薌的身份,又要如何與攔路的黃世澤說,卻發(fā)現(xiàn)今晚新河窯坊的正門大路一個人都沒有。
馬車快靠近新河窯坊的時候,窯坊的院門打開,馬車就像一片闊葉,順滑地飄進院中。沉薌在車中淡淡地說了一句:請呂先生在院外候著,一個時辰后我定然會出來。
院門關閉聲起。沉薌走出馬車,九年沒有踏入這座院落,一切都沒有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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