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委屈地去廁所洗了臉,換了妝容。
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右手輕輕撫上臉頰。
她不明白,她好歹也算年輕漂亮,為什么一點都吸引不了談溪云?
如果說她沒魅力,可她之前明明能把老實讀書的談時安拉下神壇。
楚清咬咬唇,還是決定打電話求助傅聞州。
傅聞州在時儷的病房,看著手里的配型報告微微失神。
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。
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煩躁地掛斷。
時儷靠在病床上,哭得眼睛都腫了。
“兒子,你就當是為了媽,犧牲一次。”
傅聞州手指倏忽收緊,報告被捏皺。
“你讓我娶宋語禾?”
時儷臉別向一邊,“媽也不愿意,媽有多討厭那個小賤人,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可誰讓老天爺不長眼,偏偏讓她的骨髓能和媽配上。”
“不就是結個婚嗎?大不了以后再離就是。”
“你先幫媽度過這個難關。”
時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她向來囂張跋扈,也就只有面對生死大關時,才能表現出這么脆弱的一面。
傅淵站在一旁,背著手,聲音里透著疲憊,“聞州,她是你媽,你不能見死不救。”
“你媽說得對,大不了以后再離,到時候你想娶誰,爸都不攔著你,包括你要和顏黛復婚。”
“現在成為傅太太,是宋語禾同意捐獻骨髓的唯一條件,我們沒有選擇。”
傅聞州起身,視線在時儷和傅淵身上來回梭巡,周身寒意四溢。
他思考良久,才悠悠開口,“我先去和宋語禾談,等我回來再說。”
傅聞州出了病房門后,煩躁地撥通宋語禾的電話。
“你在哪兒?”
宋語禾早就在等他了。
看著屏幕上“大傻逼”三個字,她得意地翹起二郎腿。
“還能在哪兒?在家啊。”
“見一面?”
“地址。”
現在傅聞州和宋語禾之間的位置已經徹底調換,變成傅聞州有求于宋語禾。
所以宋語禾心情大好。
她難得有這樣拿腔拿調的機會,必須得好好把握。
不得不說,談溪云教她的這招真的好用。
也虧得談溪云為她鋪路,先是收買傅家的傭人,給時儷吃了某種會讓她有白血病臨床病癥的藥,制造生病的假象。
再是用吃回扣拿患者紅包的把柄,拿捏住了傅氏醫院腫瘤科和化驗科的醫生,出具了一份假的檢查報告。
最后,再讓她“配型成功”。
等傅聞州反應過來,她應該已經成功嫁進傅家。
到時候他再想離,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至少也得像顏黛一樣,瓜分掉傅聞州一半的家產!
這個談溪云,看著挺光明磊落的,沒想到不出招則以,一出陰招,直擊要害。
想到這里,宋語禾美滋滋地打扮了一下,對著臉上那道疤痕一層又一層地撲遮瑕。
“傅聞州,這次看你往哪跑!”
剛進餐廳包廂,宋語禾就感覺被一股力道按在門背。
接著是喉嚨被掐住,空氣被悉數管控。
她后背重重摔在門上,感覺脖子都要斷了。
“救命”兩個字卡在喉嚨里,死活出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