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曉在接到談溪云發來的調查任務后,氣得渾身發抖。
他以為傷害顏黛的是黑粉,全程破口大罵。
“現在的私生飯也太猖狂了,連福家苑那種安保頂級的小區都進得去!”
“他們到底怎么做到的?”
“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,不讓我一定不會讓ta好過!居然敢傷害我的偶像!”
相比較程曉的激動,談溪云安靜得實在可怕。
他只淡淡說了句“知道了”,就掛掉了程曉的電話。
程曉不知道是誰傷害的顏黛,談溪云卻已經大概清楚了。
他的二伯,就在福家苑有別墅。
福家苑的安保級別他清楚,除非業主授權,普通人不可能進去。
傅聞州能進去,八成是因為之前的業主信息在物業那邊還沒有核銷。
人憤怒到極致的時候,就會異常平靜。
此刻的談溪云就是這樣。
他坐上來接他的車的后座,冷冰冰地對司機吩咐了三個字:“回老宅。”
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見顏黛。
從醫院那里得到的消息,傅聞州雖然惡心,但至少目前還在盡全力治療顏黛。
所以他有時間在去見黛黛之前,處理另外的事,另外的人。
談溪云回到老宅的時候,老宅的氛圍極其壓抑低沉。
談老爺子拐杖敲得震天響。
“無法無天!簡直太無法無天了!”
“傅家那個小狗崽子居然敢把我兒子傷成這樣?我要親自去找他們家要個說法,讓他們把傅聞州給我叫出來賠罪!”
“我還就不信了,打了我談家的人想全身而退!”
“真當我們談家是外面那些軟柿子嗎?!”
談老爺子已經多年沒有發過這種脾氣,自帶一股威嚴。
收到談百川受傷消息的最初,他反應還很冷靜,可看到談百川軟趴趴的膝蓋后,他是真想找傅家拼個你死我活。
再怎么荒唐,談百川也是他兒子,不是什么人都能動的。
談溪云聽到動靜,擰眉走進屋內。
“爺爺,你們說的受傷的人是誰?”
談老爺子看見談溪云回來了,罵得正激動,一下子頓住。
他錯愕地張嘴:“孫子,你怎么回來了?你不是國外出差去了嗎?”
談溪云將搭在手腕上的外套交給傭人,換鞋進門,“是,但我回來了。我二伯呢?”
說起談百川,楚清就不斷抽泣。
“那天堂嫂去醫院鬧了一通,動手打了小宇后,也不知道小宇是不是自尊心受不了,就離家出走了。”
“我和公公都急瘋了。”
“我們到處找小宇,我公公找到半夜,回他一處房產休息的時候,被傅家的……”
“被傅家的傅聞州拖到安全通道,打斷了腿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怕留在醫院不安全,公公動完手術后,我們立即把他接到家里來照顧了,現在還在樓上床上躺著。”
楚清幾句話描述得斷斷續續,眼神哀戚地看著樓上談百川房間的方向,一副孝順兒媳的模樣。
她聲音哀婉,“小宇沒找到,公公又受傷了,我的日子要怎么過啊……”
“我現在腦子全亂了……”
談溪云問過了,了然了。
所以事情的經過已經再清晰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