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黛一受傷,傅聞州就打了談二伯,顏黛的傷是誰造成的,不而喻。
談溪云淡淡掀起眼皮,沒什么情緒地看了眼樓上,“樓上是吧?我去看看二伯。”
他抬腳往樓梯走,走的時候,挽起衣袖,露出結(jié)實的小臂,順帶從樓梯下的雜物間里挑出一根高爾夫球桿。
這根球桿是某奢侈大牌為談溪云專門定制的,華而不實,材料用的是最普通的鐵制。
擱置了一段時間后,早已銹跡斑斑。
看談溪云拿高爾夫球桿,楚清滿臉疑惑:“哥,你拿球桿干嘛?”
談溪云冷淡回答,“沒什么,一會兒要用?!?
“可是你拿的那根桿子已經(jīng)生銹了啊。”
“嗯,用的就是生銹的?!?
桿子在手里掂了掂,挺沉,應(yīng)該會趁手。
談溪云眸子里涌過一抹暗色,拾階,上樓。
還沒走到談百川房間,就聽到從那邊方向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苦哀嚎聲,還有不絕于耳的咒罵聲。
“傅聞州那個雜碎!我一定不會放過他!”
“啊啊啊,疼死了,疼死了,你們這幫廢物,就不能多給我用點止疼藥嗎?”
“小宇有消息了沒有?”
樓下其他談家人都跟了上來。
楚清嘴里不斷火上澆油,“哥,我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嫂子了?!?
“你讓她下次別動手打小宇了行不行?”
“求你,求你幫我多派點人手去找找小宇,我都快擔(dān)心死了?!?
跟著上樓看熱鬧的談夕,不遠不近地站在樓梯口。
她嘴里萬年不變地嚼著泡泡糖,語氣嘲弄,“我們這位堂哥眼里心里都只有他老婆,哪兒管得了別人。”
“弟妹啊,我勸你死了這條心。”
“你兒子就算被他老婆打死,他也不會幫你說話的?!?
談溪云沉穩(wěn)的腳步在談百川房間門口頓住。
他回頭,涼涼地看了談夕一眼。
這一眼明明不帶一絲狠意,卻無端讓人產(chǎn)生一股懼怕。
就像是一處黑不見底的幽潭,沒人知道下面是不是潛藏著什么洪猛獸。
談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,后退一步。
結(jié)果因為沒踏穩(wěn),差點滾下樓梯。
還是她老公扶了她一把,她才有機會重新虛張聲勢地瞪著談溪云。
“你看著我干什么?難道我說錯了嗎?”
“你老婆都當(dāng)著我們?nèi)胰说拿鎰邮执蚨辶?,你還幫她說話,你爸媽也護著她,你們家對二叔還有一點尊重嗎?”
談溪云面色一凜,擰開談百川的房門。
與此同時,嘴里還響起一句,“談夕,你如果實在閑,可以滾去你的國外?!?
“從明天起,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了?!?
談夕一聽這話,炸毛了,“憑什么?公司是爺爺讓我去的!”
“就憑現(xiàn)在,談家是我在撐著?!?
談溪云一記眼刀森冷地掃向談夕。
談夕這次徹底噤聲了,嘴張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看了眼身后跟上來的談老爺子,她生氣地上去告狀:“爺爺,這個家現(xiàn)在是談溪云說了算了嗎?他連你的話都不聽了!”
“他要趕我離開談家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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