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是應(yīng)該跟他講道理,還是應(yīng)該跟他講拳頭?”
“我說了,顏黛不在這里。”傅聞州繼續(xù)否認(rèn)。
他反應(yīng)的淡定會和強(qiáng)勁的心理素質(zhì),大概糊弄到一些不明真相的人。
談溪云卻不買賬,“我也說了,在不在的,要進(jìn)去看過才知道。”
病房里的顏黛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頻繁,已經(jīng)基本可以確定那不是幻聽。
她新中一喜,眼皮狂跳。
是談溪云!
是談溪云來找她了!
顏黛掙扎著要下床,奈何身體條件還不允許,剛動一下就疼得又跌了回去。
這該死的談百川。
護(hù)工見狀,連忙按回顏黛,“小姐,你還有傷,別亂動啊。”
顏黛轉(zhuǎn)過來求助護(hù)工大姐,“大姐,你扶我出去,我聽到我老公的聲音了,一定是他來接我了。”
可大姐聽到她的求助,只是移開了視線,盡量不去和她對視。
大姐為顏黛蓋好被子,又調(diào)整了一下輸液管的流速,“顏小姐,你聽錯了吧,外面沒有動靜。”
“醫(yī)生說了,你腦震蕩還在恢復(fù)期,心緒不寧是正常現(xiàn)象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“我沒聽錯!”顏黛很肯定地說,“是傅聞州讓你這么說的對不對?是不是他告訴你,外面不管有什么動靜,都不準(zhǔn)放我出去?”
護(hù)工大姐沒說話,閃躲的眼神已經(jīng)說明了答案。
顏黛再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,硬撐著要下床。
今天無論如何,她都要見到談溪云。
“談溪云,談溪云,我在這里……”
“我就在里面……”
顏黛使出最大的力氣喊談溪云的名字。
可惜她現(xiàn)在肋骨疼得慌,喊出來的聲音根本是有氣無力的,傳不到外面走廊。
護(hù)工大姐嘆了口氣,“小姐,你這是何必呢?傅總又不會害你。”
“你真想走,可以等傷好了再走。我現(xiàn)在放你出去,就是得罪傅總,傅總不會放過我,求你別讓我為難。”
顏黛知道護(hù)工大姐不是在危聳聽。
遷怒無辜的人,絕對是傅聞州的手段能干得出來的事。
可是她太想見到談溪云了。
她咬咬牙,心里思緒快速翻涌,視線最后落在床頭柜的一個保溫杯上。
既然聲音喊不出,那就制造點動靜,讓談溪云知道她在這里。
顏黛拿起水杯,用力砸向墻面。
玻璃材質(zhì)的水杯砸到墻上,反彈至地面,碎裂成四分五裂的碎片。
動靜不算大,但好歹是傳出了門外。
門口的時儷看自家兒子一副要和談家小子死磕到底的樣子,捂住胸口,表演大喘氣。
“兒子,兒子,不好了,媽好像又不舒服了……”
“你送媽回病房吧。”
傅聞州看了一眼時儷,沒理會,漆黑的雙眸仍死死盯住談溪云。
談溪云原本勾起的唇,在聽到病房里傳出來的動靜后,驀地抿緊。
是黛黛,一定是黛黛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