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黛看了眼四周,環境確實挺亂的。
如果能進到傅聞州的休息室,說不定有機會找到能帶出去的宮野私開賭場的證據。
想到這里,顏黛沒有和傅聞州犟,“行。”
電腦那端,談溪云冷白的手臂上,蜿蜒的青筋若隱若現,顯得他眸色泛冷。
從聽到傅聞州提出要顏黛去他休息室坐那一句開始,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。
“狗東西,逮著機會就和黛黛獨處。”
“等我把你這賭場揚了,看你還笑得出來。”
相信和支持老婆是一回事,不喜歡老婆和瞎了眼的前夫呆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。
談溪云的眼睛幾乎離不開屏幕,生怕傅聞州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。
根據宮野提供的信息得知,同樣的賭場,宮野總共修建了五個。
城隍廟這里只是其中一個。
其它四個,有外表看起來已經廢棄的養老院,有位置移動的江上郵輪,有隱蔽在山體里的荒廢防空洞,有從村民手上花錢買來的獨棟自建房。
由于每周開賭的地點不固定,所以安全系數相對較高。
這也是那些賭客能放心來賭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傅聞州不常來賭場,有時候一個月也不露面一次,但每個賭場里都為他設置了一間專屬休息室。
他的休息室一定是全賭場里視野最好,裝修得最豪華最舒服的一間。
這是宮野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和效忠特意留出來的地方。
宮野就是憑借這家能拿捏無數權貴的賭場,在宮老爺子那里有了籌碼,才換來了宮家掌權的資格。
顏黛跟在傅聞州身后,來到他的休息室前面。
他休息室門口站著兩個保鏢,穿著黑背心工裝褲,工裝褲側邊的口袋里插著軍工刀,看起來身形魁梧,眼神兇狠。
保鏢看了一眼傅聞州,伸手攔住顏黛,“小姐,麻煩你把手機和隨身物品交給我們。”
顏黛不解地看向傅聞州。
傅聞州解釋:“這是賭場的規矩,沒關系的,你的東西他們會替你保管好。”
看這么嚴,傅聞州的休息室大概率有機密。
顏黛不情不愿地把包包和手機交給保鏢,同時借著機會打量四周。
一個攝像頭都沒有,是怕人入侵嗎?
還真是謹慎。
她嘴里嘟噥,“嘴上說著要追回我,其實連最基本的信任我都做不到。”
看似隨意的一句吐槽,帶著點激將的意思。
傅聞州沒接招,揉了揉她的頭,“這不是我定的規矩,你將就一下吧。”
不是傅聞州定的規矩,那就是宮野了。
這人絕不是個省油的燈,顏黛分析。
因為手機被收繳,談溪云那邊突然失去了顏黛的消息。
他懊惱地砸了一下鍵盤,“靠,傅狗這是什么意思?他帶黛黛去單獨的房間干什么?”
“我要不還是去一趟吧?”
他猶豫地起身,拿上車鑰匙,剛走到門口,又停下腳步。
“不行,我要是去了,會破壞黛黛的計劃,黛黛會生氣。”
談溪云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直到裴姨上來敲了敲他書房的門。
“談總,這是顏小姐叮囑我到點給您燉的安神湯。”
“黛黛叮囑的?”談溪云疑惑地問。
“對,她說您最近休息不好,晚上老做噩夢,這湯是她特意找老中醫配的方子,說以后每天都給您燉一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