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姨的話讓原本還很焦躁的談溪云,一下子就被安撫住了。
他伸手接過那碗湯,送到嘴邊喝下。
湯里其實加了不少中藥,味道很苦,但談溪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,喝了個干凈。
喝完之后,他嘴角的笑意壓不住,“告訴黛黛,我喝完了。”
裴姨笑著收過碗,“誒。”
談溪云看裴姨要下樓,喊住她:“裴姨,你以前是在傅家幫傭,后來才跟的黛黛,是嗎?”
裴姨點頭,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在傅家干了多久?”
裴姨想了想,說:“十幾年是有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,黛黛嫁進傅家的時候,你就已經在裴家了?”
裴姨又點頭,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跟我說說黛黛和傅聞州之間的事吧。”
談溪云近乎自虐地想要知道顏黛和傅聞州之間那些他不曾參與,又不曾知曉的過去。
裴姨愣了一瞬,似乎很詫異談溪云會想要知道這些,不過還是微笑著詢問:“您想知道什么呢?”
談溪云瞳孔閃了閃,語氣很輕,“我想知道,傅聞州對顏黛好不好?”
裴姨嘆口氣,“好過的,不好又怎么會費盡心思娶回家呢。”
只是后來……
裴姨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回憶。
“顏小姐剛嫁進傅家那會兒,少爺還是很愛她的,什么都給她最好的,最轟動的,應該就是那枚隕石戒指。”
“那枚戒指花了大價錢買原石,傅夫人說少爺拜金,為了一個女人花那么多錢。”
“少爺轉頭就帶著顏小姐搬出老宅,也就是從那次起,他們回老宅的次數越來越少,夫人也因此越來越討厭顏小姐。”
裴姨還記得時儷當初是怎么咒罵顏黛的。
說顏黛一嫁進傅家就拐跑她兒子,讓她兒子搬出去住。
說傅聞州是有了老婆忘了娘,忘恩負義,不肖子孫。
一句比一句難聽。
“那……黛黛粘他嗎?喜歡跟他撒嬌嗎?”
“他們之間也有聊不完的話題嗎?”
談溪云的問題一個接一個。
裴姨無奈地笑了笑,“談總,您如果有那么多問題想知道,為什么不直接問顏小姐呢?”
“她不會介意您了解她的過去的。”
“她很愛您。”
“她很愛我?”談溪云眼睛亮了亮,“你怎么知道她很愛我?從什么事情上看出來的?跟我愛她一樣愛我嗎?”
裴姨沒想到顏小姐精挑細選的新丈夫,還有如此患得患失的一面,晃了晃手里的碗,“她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您,這還不明顯嗎?”
談溪云爽了。
“裴姨說得對,黛黛很愛我。”
有了裴姨這句話,談溪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,心情漸漸平靜下來。
他不再執著于想要獲得顏黛在賭場的消息。
而顏黛,也終于順利地進入到傅聞州的休息室里。
只是沒想到,休息室里并不是空的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