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恒雁忍者劇痛,詫異道:“你.....你要饒我性命?”
“莫恒雁,你可知道,你的家人都是被塔靼人所殺?”傅文君冷笑道:“當(dāng)年你背叛大梁和父親,成為塔靼走狗。你給塔靼人當(dāng)了八年的走狗,可想過最終卻是他們讓你滅門?”
莫恒雁目眥具裂,“他們都是畜生,背信棄義的畜生.....!”
“你這種人也能講信義?”傅文君身后,一臉冷笑的秦修靜嘲諷道。
“傅文君,你饒過我,我?guī)湍銏蟪稹!蹦阊愦謿獾溃骸拔译m然有罪,但你的家人都是死在塔靼人的馬刀下。你的仇人在草原,是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狼。我了解塔靼人,可以助你一臂之力......!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何不殺你?”傅文君唇角帶著冷笑。
她雖然貌美,但冷下臉來,卻也是寒意逼人。
莫恒雁一怔。
“看看周圍,哪一個不是與你有深仇大恨?”傅文君平靜道:“又有哪一個不想親手報仇?”
莫恒雁意識到什么,一個冷顫,“傅文君,你.....你想干什么?”
便在此時,卻從傅文君身后上來兩個人。
兩人各自捧著一只托盤。
一只托盤上,并排擺放著三把奇怪的小刀,刀身彎曲,如同鉤子,卻又鋒利非常。
而另一只托盤上,卻放著幾只瓷瓶子和銀針。
“你可認(rèn)識他們?”
秦修靜上前兩步,冷冷問道。
莫恒雁看了兩人一眼,都是陌生。
“他們都是奇人。”秦修靜淡淡道:“塔靼人占下云州之后,他們毅然參加了義軍。”看向一人,問道:“包老七,你最大的本事是什么?”
那包老七年近五十,眉宇間自帶殺氣,咧嘴笑道:“秦頭領(lǐng),包家四代人干的都是劊子手的活。這劊子手最難的活,是凌遲。我祖父可以做到將人凌遲七百多刀,那人還活著。家父出類拔萃,可以做到凌遲一千二百刀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打小就研究這其中技巧。”包老七笑呵呵道:“頭領(lǐng)肯定記得,兩年前抓了幾個塔靼兵,一個一千一百零三刀才死,第二個一千四百零七刀。”
莫恒雁臉色慘白。
“這兩年我的技術(shù)更是精進(jìn)。”包老七笑道:“我可以保證,一千五百刀之內(nèi),他肯定死不了。”
莫恒雁恐懼之下,幾乎要嘔吐出來。
“自我介紹,我姓江,云州藥王門傳人。”另一人含笑道:“我沒包老七的本事。我只能保證你在受刑一千五百刀之前,始終保持清醒,絕不會暈眩過去。每一刀的痛苦你都能夠清晰感知。”
秦修靜笑道:“莫恒雁,今天就看看你到底害了多少人。只要有人與你有仇,想要報仇,包老七就割下你一塊肉送給他。不出意外的話,只有一千五百個名額。如果一千五百刀之后你還活著,我們送你出城!”
莫恒雁手足冰冷,眼前發(fā)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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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..
云中城南十里外,魏長樂抬頭看了看天,拱手道:“莊主,秦觀主,你們就此留步吧。送君千里,終須一別。你們手頭上還有許多事務(wù),就送到這里。”
傅文君微點(diǎn)螓首,道:“路上多保重。”
她想多說幾句,卻又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“秦觀主,你入世為民,令人欽佩。”魏長樂向秦修靜拱手道:“你不但有濟(jì)世之心,更有領(lǐng)兵之才。各路義軍歸附之后,我相信你能將他們整合成一個拳頭。”
“魏大人放心,義軍多是忠義之士,都是為了云州蒼生。但凡同道中人,都會生死與共。”秦修靜正色道:“我希望商貿(mào)能盡快恢復(fù),如此才能讓云州蒼生擺脫苦難。”
魏長樂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這次他沒有在云州耽擱太久,除了要趕去太原求糧,也是為了游說趙樸盡快恢復(fù)商貿(mào)。
“秦觀主之前提議要將狼臺摧毀。”傅文君道:“不過我們仔細(xì)商量過,如果恢復(fù)貿(mào)易,狼臺倒是一個絕佳的貿(mào)易場。”
魏長樂眼睛一亮,笑道:“還是師.....莊主睿智,狼臺變貿(mào)易場,物盡其用,實在是再好不過。如此一來,不用擔(dān)心塔靼奸細(xì)混入云中城,卻又能給雙方提供最好的貿(mào)易場所。”
傅文君微微一笑。
魏長樂抬頭看向后面不遠(yuǎn)的白菩薩,快步走過去。
“公子.....!”白菩薩一臉不舍,幽幽道:“我們多久還能再見?”
“放心,不會太久。”魏長樂輕聲道:“你莫忘記,云州是我的領(lǐng)地,這是我的家,你替我守好家。”
白菩薩臉頰微紅。
“莊主會好好照顧你們。”魏長樂柔聲道:“如果我在那邊確定無恙,會讓人過來接你過去。”
白菩薩輕嗯一聲。
魏長樂湊近一些,低聲道:“青蘿姐,我會天天想你,每天都想!”
“我....我也一樣!”
魏長樂溫柔一笑,微點(diǎn)一下頭,這才過去,道:“咱們就此告別。”
眾人依依惜別,使團(tuán)繼續(xù)趕路。
走出一段路,魏長樂回頭望過去,只見傅文君和白菩薩依然遙望,宛若兩朵在冰天雪地盛開的花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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