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解開確認(rèn)一下?”壯漢問道。
“別打開!”王檜忙道:“就這樣,袋口的繩子可綁結(jié)實了?”
“結(jié)結(jié)實實,絕無問題。”壯漢道:“已經(jīng)藥翻,兩個時辰內(nèi)都醒不來。”
王檜興奮道:“干得好。”轉(zhuǎn)頭看向那沈公子,指著麻袋笑道:“沈公子,這就是我說的那狗東西,終于落到我的手里。”
沈公子也起身上前,繞著麻袋轉(zhuǎn)了一圈,顯出怒色道:“就是他?”
“是他。”王檜恨聲道:“這小子在河?xùn)|可是狂妄得很。好漢不吃眼前虧,當(dāng)時我沒和他計較,現(xiàn)在到了神都,那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.....不對,那是自投羅網(wǎng)。”
“真是可恨!”沈公子憤憤不平。
王檜笑道:“你們都看好了,我發(fā)給你們表演風(fēng)火腿!”
他夢地“嗷”叫一聲,抬起一條腿,幾乎是鉚足了全身的力氣,聚力于腳,狠狠踩了下去。
麻袋里的人悶哼一聲,卻沒其他動靜。
兩名花娘見狀,都是扭過頭,不敢看。
沈公子卻很是興奮,道:“再來,再來!”
王檜也不猶豫,又是連續(xù)幾腳狠踩,興奮異常。
每踩一腳,那兩名壯漢嘴角都是抽搐,就似乎是踩在他們身上。
“來,大家一起來!”王檜盛情邀請,腳下不停,甚至直接跳到麻袋上面,一下比一下重。
兩名壯漢都是低頭,不忍多看。
“你們說,我腳下這么重,會不會讓他內(nèi)傷?”王檜問道:“我是不是太殘忍了?”
沈公子哈哈笑道:“踩幾腳又不會死人,怕什么。”
“說得對,那我就再殘忍一些!”王檜也是得意大笑,跳的更高,踩得更兇。
沈公子也是在旁邊狠踹幾腳。
王檜似乎覺得還不夠殘忍,從麻袋上跳下來,走過去拿了一只木椅,雙手舉起,對著麻袋就要掄下去。
那兩名壯漢見狀,都是駭然變色,齊聲道:“不要....!”
王檜扭頭過來,問道:“你們說什么?”
“大爺,這樣搞下去,真要出了人命可了不得。”一名壯漢勉強笑道:“我看踢幾腳就算了。”
王檜怒道:“你是什么東西,敢教我做事?少不了你們銀子,別在旁邊廢話,先滾出去。”
他也不廢話,手上用力,木椅狠狠掄下去,砸在麻袋中那人身上。
這一下用了吃奶的勁,椅子也沒那么結(jié)實,瞬間散架。
沈公子雖然面對妖嬈歌姬有些手足無措,但是看到這樣的情景,反倒興奮起來,拍手道:“打得好,王.....再來一下!”
“嘿嘿,回頭將他扔到哪個茅房里,等他醒來,遍體鱗傷,卻不知道發(fā)生什么。”王檜得意道:“真想看看那時候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。”
他將手中散架的椅子丟開,搖晃著過去,又拿起一把椅子走過來,正要砸下去,看到沈公子興奮模樣,確實將木椅遞過去,熱心道:“沈公子,要不要也來一下?”
沈公子躍躍欲試,擼起袖子,接過木椅,舉起來,卻還有些猶豫,此時反倒擔(dān)心起來:“不會真的將他打死吧?”
“這小子很結(jié)實,練武的人。”王檜道:“肯定會受傷,但不會死,別砸頭就行。”
沈公子雖然年輕,卻也不是善茬,嘿嘿一笑,避開頭部,對著麻袋中間狠狠砸了下去。
“你們和他到底多大仇?”一名壯漢實在忍不住,“死了人,要見官,與我們可沒關(guān)系。”
王檜冷笑道:“見官又如何?讓你們滾出去,耳朵聾了?”
他彎下身子,撿起從木椅散落下來的一根椅腳,對著麻袋又是一頓掄。
“別打了,你們.....你們打錯人了!”一名壯漢再也忍不住,上前一把抓住王檜的手,“拿銀子,趕緊拿銀子。五十兩,除了欠我們的二十兩,再拿三十兩傷藥費!”
“你說什么?”王檜一怔,臉色冷下來:“你他娘的是不是昏了頭?”
他話聲剛落,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,“到底是多大的仇,竟然下這么重的手?”
王檜本來怒容滿面,聽到這聲音,整個人立時僵住,眸中條件反射般顯出驚懼之色。
他緩緩扭頭,看向房門,只見到虛掩的房門被緩緩?fù)崎_,一道人影緩步走進來。
沈公子抬頭,見到來人一身便服,帶著布帽,也是個年紀(jì)輕輕的清秀少年郎,怔了一下,隨即皺眉道:“誰讓你進來的?出去,快出去!”
“不是你們要見我嗎?”少年郎面帶笑容,走進來之后,轉(zhuǎn)身關(guān)上門,甚至插上門閂,這才回頭向王檜揮揮手,笑道:“王少卿,多日不見,是不是想我了?”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