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長樂走進隔壁的刑房,兩名四海館的灰衣漢子被綁在木樁上,倒不像熊飛揚那般鐵鐐鎖住。
兩人死死盯著魏長樂,雖不如熊飛揚那般鎮定,卻也并無驚恐之色。
“不良將,此人名叫宋清,邊上這人叫吳河,曾經都在右羽軍中當過兵。”跟在身后的夜侯向魏長樂恭敬道:“宋清還曾是右羽軍郎將,乃是熊飛揚的部下。”
魏長樂笑道:“在軍中情同手足,離開軍中,依然是不離不棄。”
“館主怎樣了?”宋清倒也剽悍,盯著魏長樂問道:“方才隔壁是什么聲音?”
雖說靈水司的刑房設計巧妙,里外聲音不容易穿透,但熊飛揚剛才那一聲慘叫太過凄厲,隔壁這邊自然也是聽到動靜。
“沒什么,熊飛揚太狂妄,砍了他一只胳膊。”魏長樂很隨意道:“他昏過去了,等他醒過來再審。我剛好有空,過來和你們聊聊。”
宋清臉帶怒色,吳河也是緊皺眉頭。
“就一個問題。”魏長樂開門見山道:“除了錢莊和鏢局,你們四海館背后還干了些什么勾當?”
宋清和吳河都是閉上眼,一副絕不多說一句的姿態。
魏長樂淡然一笑,走到吳河面前,忽然伸手,托起吳河的下顎。
吳河眸中顯出厲色,“你.....你要干什么?”
“舌頭伸出來!”
吳河卻緊閉嘴巴。
魏長樂回頭看了身后夜侯一眼。
那夜侯倒是聰明的很,直接拿了一只鐵鉗子,快步上前來。
“舌頭伸出來!”魏長樂重復一遍,“否則立刻用鉗子扯下你的鼻子。”
夜侯很是干脆,鉗子探過去,直接夾住了吳河的鼻子。
吳河臉色瞬間發白,見得魏長樂目光冷厲,只能張開嘴,小心翼翼伸出舌頭。
舌頭剛伸出,魏長樂托著他下顎的手猛地向上一提。
鮮血噴濺,只是瞬間,吳河的舌頭被自己的牙齒生生夾斷。
魏長樂迅速閃到一旁。
宋清見到吳河甚至沒有喊叫,幾乎是瞬間暈死過去,立時寒毛直豎。
這年輕人看起來清秀斯文,但出手竟然如此狠辣。
“既然不想說話,那就不必要舌頭了。”魏長樂整理了一下衣衫,似乎是在自自語:“進了監察院,如果還指望出去,那真是癡心妄想。”
宋清喉嚨蠕動。
夜侯卻是迅速處理,很麻利地扯下吳河的斷舌,然后向吳河口中灑了藥粉止血,再拿了一塊布巾裹住吳河嘴巴。
“宋清,獨孤氏或許會救熊飛揚,但肯定不會救你。”魏長樂很直接道:“你的死活,沒人會在意。現在殺了你,找一個罪名對監察院來說易如反掌,你信不信?”
宋清額頭冷汗直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