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想過打電話告訴廖平,但是左開宇擔心廖平會情緒不穩(wěn)定,若是出現(xiàn)什么問題,誰也擔不起責。
因此,左開宇也就沒有打電話。
如今,事情已經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左開宇也挺難受,知道廖平內心的痛苦。
他是常務副省長,可女兒和女婿都犯罪了,這傳出去,他多丟臉啊。
蒙金陽繼續(xù)說:“開宇,所以啊,我思來想去,覺得這事只能你去做思想工作,去寬慰一下廖平同志。”
“讓他打消辭職這個念頭。”
“這個任務,你接嗎?”
左開宇自然答應下來,說:“蒙書記,我當然接下這個任務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廖副省長,和他聊聊,如何?”
蒙金陽說:“好,你現(xiàn)在就去吧。”
“廖平同志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,能不能保住我的左膀右臂,就看你了。”
左開宇回答說:“蒙書記,我會盡力勸說廖副省長的。”
隨后,左開宇離開了蒙金陽的辦公室,前往廖平的家。
到了景明院,左開宇輕車熟路,直奔廖平的家。
廖平在家打盹兒。
對,打盹兒。
自從他成為常務副省長后,全省的經濟重擔就壓在了他的身上,他沒有時間休息,因此就養(yǎng)成了打盹兒的習慣。
每打十分鐘的盹兒,他就能集中精力,全神貫注的工作兩個小時。
今天他放假休息,調整心態(tài),他選擇的方式依舊是打盹兒。
“廖副省長……”
左開宇輕輕喚了一聲。
廖平隨后睜開眼來,緩緩抬起頭,盯著左開宇,說:“是開宇啊。”
左開宇點點頭。
廖平低笑一聲:“坐吧,我讓王嫂給你泡茶。”
左開宇忙說:“廖副省長,我自己來,我泡茶給您喝。”
左開宇讓保姆王嫂去取來一壺開水,他親自沏茶。
一分鐘后,左開宇將沏好的茶遞給廖平,說:“廖副省長,你嘗嘗。”
廖平點點頭,嘗了一口,而是開口問:“開宇啊,我們初次見面是什么時候?”
左開宇回答說:“廖副省長,這事兒我一直記得,不敢忘。”
“是那年的文藝匯演,省里組織的。”
“也是那次文藝匯演,廖副省長認識了我,很果斷的支持了我在赤馬縣進行的教育改革,也才有我的今天。”
廖平說:“這一晃,快兩年了吧。”
左開宇點頭:“是呢。”
廖平繼續(xù)說:“世事無常啊,誰能想到,今天我會到這步田地呢。”
左開宇知道,廖平是在感慨他女兒和女婿的事情。
他便說:“廖副省長,其實也怪我,借住在您家那天晚上,我就應該向你吹吹風,若是我提前吹風了,您也不至于遭受這樣的打擊。”
廖平擺手道:“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“他們選擇了那條路,如今為曾經的選擇去承擔責任,這是因果,我改變不了。”
“正如蒙書記所,我肩上擔著的不是對女兒女婿的責任,而是樂西省經濟發(fā)展的重任,更是讓全省八千萬人民過上好日子的重擔,我決不能倒下!”
聽到這話,左開宇很詫異。
他暗暗思忖道,這廖副省長還用自己寬慰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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