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舒抖了一地雞皮疙瘩,用手指戳了一下小白貂:“別這樣,你主子又看不到,倒是把我惡心得不行。”
    小白貂一怔,隨即把抱著的餅丟開,哭著跑向風墨白,跳到他的膝上,摟著他的手臂嚶嚶哭泣。
    風墨白摸了摸它的腦袋,柔聲問它:“餅呢?是不是又在浪費食物了?”
    小白貂的哭戲戛然而止,它耷拉著腦袋,從風墨白膝上爬下來,撿起雪地里的餅子,抖了抖上面的雪,然后放到口中。
    它沒有咀嚼,雙頰被餅撐得鼓鼓的,看起來就像一只肥碩的大松鼠。
    這憨態可掬的一幕,使得顧明舒樂個不停。
    長久壓抑的心情,因看到七哥留下的記號而放松下來,又被這小家伙逗得笑意連連。
    笑過之后,顧明舒不免有些唏噓——她似乎,已經有許久時間沒這么笑了。
    風墨白似明白她心中所想,開口之前,神色變得分外認真:“就該這樣,想笑便笑,想哭便哭。”
    “無論如何,你都是顧明舒,而不是廟堂里的菩薩,沒有喜怒哀樂、七情六欲。”
    顧明舒默了片刻:“你知道,我不可這般隨心所欲。”
    風墨白道:“沒有人規定誰必須如此,你不是神,就意味著會有情緒,會有感情,也會有缺點,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,我擔心時間久了,你會受不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