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居安右臂膀同樣停著蒼鷹。
蒼鷹個頭不算大,比金雕小不少,但抓子上攥取的地羊是最大的一頭。公地羊肥的很,圓滾滾還兇狠,咧嘴對著蒼鷹就要咬。
李居安眼疾手快,在獵鷹快要抓不住的同時,一把將公地羊倒提在手里,用侵刀割斷公地羊的脖子,從頭部開始撕開皮,小心翼翼用侵刀一邊左右切割,割開地羊皮,連帶著將皮下的碎肉和脂肪割下來,最后從四肢上除下來。
他緊握住刀柄,鋒利的刀口割開公地羊腹部,將肚腸開膛破肚。
邊上獵狗嗅到血腥味已經忍不住了。大虎還算穩重,努力端坐好,但狗鼻子使勁翕動,瞧著十分騷動,尾巴也甩了兩下。邊上小鋼炮,雞屁股和發財年紀最小,也最不穩重,小鋼炮仗著得寵,一個勁搖尾巴,用狗頭腦袋蹭著李居安的手背貼著蹭,那諂媚的樣,讓人又氣又好笑。
李居安笑罵道:“不是你逮的,你搶食干啥。一邊逮地羊去。”
他抬起腳,輕踹小鋼炮的屁股,將手里的地羊內臟遞到蒼鷹嘴邊。
蒼鷹個頭小,但亞成年的半大小子,正是半大小子餓死老子的年紀。蒼鷹張開嘴,嗷嗷的張開,就和對著母鷹求食似的發出鷹崽子的奶叫聲。
蒼鷹叼住一團血肉模糊的內臟,仰頭就咕咚吞下,血腥液體沾在嘴邊羽毛,還津津有味回味,盯著李居安手里的地羊肉繼續瞧,激動地拍打兩下翅膀,繼續發出鷹崽對母鷹的討食輕鳴。
李居安同樣拍了把蒼鷹的屁股,呵斥喊道:“再去!”
想要吃飯就得捕獵,無論是獵狗也獵鷹都不能喂食的太飽。喂養太飽的獵狗,身材圓潤皮毛油光水滑,哪里能捕獵。獵鷹喂的太飽,肚皮沉甸甸的,都飛不起來。
蒼鷹振翅起飛,第二頭蒼鷹也拿下了獵物。
這頭個頭稍小的蒼鷹很有心眼子,抓了頭小地羊。地羊個頭不大,也很好抓,對于蒼鷹體型來說毫不費勁。
李居安笑著揉了把蒼鷹的肥啾頭,將小地羊割喉脖開膛,喂了鷹后罵道:“滑頭,就你鬼機靈,再去。”
他仰頭看著空中飛行的金雕。
金雕還在高空盤旋,依舊沒有下落抓取地羊的意思。
鷹屯趙炮他們的獵鷹,已經往返了三次,每次都帶回來碩大肥美的地羊。鷹屯的馴鷹人將開膛的地羊放進編織袋里,沒多久編織袋就放滿了。他們笑道:“這都能爆桶,賺大發了啊。”
過去山里追蹤掐蹤,連續進山幾天都打不到這么多獵物,沒想到接了林場的捕鼠活,在受災最嚴重的幾個村子,一個上午輕輕松松,拿下來三大袋編織袋的獵物。
這邊,陸志強也有收獲。
他手里的大54精準度不高,但威力很強。他對準一頭拱土的地羊,朝著泥土隆起最高的地方就是一槍。
砰,槍口摟火,閃出爆鳴,大54一槍打中地羊的后背。受重傷的地羊還在掙扎扭動,試圖鉆進土堆里,被陸志強一個鏟子鏟起來,甩在邊上。
他提著地羊的后腿,哈哈大笑,嘚瑟喊道:“瞧見沒,咱們這才叫捕鼠隊,不干活能叫啥捕鼠。”
宋德生一個人唾了口,也坐不住。
他們本來就被熏煙嗆得心中窩火,恨沒能出力。這么多地羊齊刷刷鉆出泥土,對于他們來說,就和移動槍把子般簡單。
陳向前提著56半自動步槍,對準土堆就扣動扳機。“砰砰”兩聲,自動步槍的彈藥快速射入土堆,將地羊轟出一個子彈眼,血液止不住地流出來,血腥味飄散在空氣里,引得空中獵鷹激動,下意識想要俯沖探出利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