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居安盯住高空盤旋的金雕,心中疑惑。這頭金雕好幾回試圖俯沖,但最后都沒有沖擊下地。是在等待什么。
陸錦揚說道:“這頭鷹還沒馴乖,怕是要跑。”
他有些擔心,看向李居安,知道李居安花了大臉心思在這頭金雕上,生怕金雕放飛不服管后,李居安的心血付之東流。
李居安說道:“跑不了。上回這頭鷹就跑了,過上幾天還是飛回來。”
他馴金雕已經有一個月。他從青稞地將金雕帶回來后,這頭金雕每回在放飛的山頭,總尋思著逃跑,獲得自由。但每回在飛離三四天后,都會重新飛回來,停在李居安的自建樓屋頂上蹲著,瞄著蜂場這片,不知道在打量什么。
一頓飽還是頓頓飽。加上深秋冬季,氣溫一天比一天寒冷,山里大量小獸儲藏食物躲起來準備過冬。就連黑瞎子都懶散地四處游蕩,吃得一身肥膘圓滾滾,找著地倉打算冬眠。寒冷的深秋,再來一場雪就徹底進入寒冬,金雕苦于不遷徙,哪里受得住難捱的冬天。
陸錦揚看李居安那么有信心,也就閉上嘴不說話,沉默下來。
忽然,小嶺村的王大隊長喊道:“地羊打沒了。”
獵狗們在苞米田里橫沖直撞。大虎作為頭狗領著幫狗們瞅準土堆就是個沖刺,九條獵狗剛開始還不熟悉。白蛋子對著隆起的土堆茫然,還手足無措,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隨著大虎和白獒都逮著了一頭頭的地羊。
白蛋子對地羊的氣味漸漸熟悉,主動對準隆起的土堆發動沖鋒。
九條獵狗瘋狂撲住地羊,一口咬斷地羊的喉脖,都省了獵人割喉的力氣。獵狗訓練有素,知道獵物皮毛重要,沒有撲著瘋狂撕咬,只是一口咬斷喉脖,然后叼著一斤重的大地羊拖到獵人面前。
李居安身前已經堆滿了地羊。蒼鷹抓過來的是活的,他得開膛處理,獵狗帶回來的全是咬死的,沒徹底咬死也是個重傷,大型傷殘。他將一頭最肥的地羊卸了肉,將后腿丟給頭狗大虎,大虎一口叼住后腿后,他將地羊內臟掏空甩在邊上,幫狗們如同得了令,瘋狂撕咬內臟。
獵狗沒喂飽,這么二三分飽,更能刺激獵狗的狩獵天性。一條條獵狗重新沖進苞米地,這下獵狗們聰慧許多,一回生二回熟,都不用獵人喝令,能自發地對準隆起的土堆沖鋒。
陸志強又開出一槍,哈哈大笑說道:“這下抓瘋了!咱們一天就能把這片村子的地羊抓光信不。”
陳向前正打著56半,用著趁手,爽得很,也跟著大喊道:“這不比打山雞得勁!”
他扣動扳機,砰又是一槍,笑得咧嘴都咧到耳后根。
洞穴里地羊的混亂和騷動越來越弱,被獵鷹抓住的地羊已經裝滿五個大尿素袋子。李居安裝地羊都來不及,面前小山般的地羊堆起來,他緊忙著對趙家嫂子喊:“嫂子,還有沒有尿素袋。”
趙家嫂子樂呵呵喊道:“有,有,大鍋飯都有,全準備好嘞!鍋巴貼著鐵鍋香得很,一會忙完了就過來吃。”
李居安“挨”應了聲,眼神繼續望向空中盤旋的金雕。他就納悶了,馴鷹馴了一個月,這頭母金雕又不捕獵,又不俯沖,也不逃這是干啥。
陳向前手里的尿素袋子已經提滿了,洞穴里沒了地羊的動靜。
忽然小嶺村的王大隊長問道:“李炮,剛那放進洞穴里的是啥,那玩意兒可管用,下回還帶那玩意來唄。”
紫貂從洞口探出頭的同時,高空盤旋的母金雕,忽然鷹眼犀利,渾身興奮地顫栗,如同過電般鷹頭上毛炸開。
昂!高亢尖銳的啼鳴炸響,母金雕對準地表的紫貂就是個激烈俯沖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