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星看到匕首,腹部就感覺一疼。
他想說不會再打她,可看到顧君惜倔強的模樣,他又不知道如何說。只能又煩又躁。
顧君惜卻是已經正色看向顧黎川:“我不會道歉,你也休想逼著我再違心的道一次歉。”
“諸位,我可以發誓戲臺所演,沒有一句是捏造。我的幾位兄長以及軒王,他們的心就是偏向顧君堂!”
“或許就是我沒有顧君堂會演,會哭,沒有她心計深。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,因為在生辰宴前,我已經明確說過,我不要辦生辰宴。”
“可他們一定要逼迫我,迫逼我給一個人品不佳,不守婦道勾引自己未來姐夫的女人作陪襯。”
“雖然過去一段時間,但我不會忘記。顧君堂女扮男裝待在軒王身邊做伴讀,親吻軒王,這事連皇上都知道!我不屑與這種人品有瑕疵的人一起過生辰,有什么錯?”
顧君惜一字一句,將顧君堂今日出盡風頭,好不容易蓋下的那一段香艷傳聞又重新翻了出來。
在這么多貴客面前不亞于當眾處刑。
顧君堂接收到越來越多鄙夷的目光,她就明白,今日一切的籌謀又毀了。
“我沒有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,我沒有,我只是在鄉下長大習慣大大咧咧了。軒王殿下,你能不能替我解釋幾句?”顧君堂眼淚已經落下,無措地左右求救。
那可憐的樣子,就像是失去主心樹的無根藤蔓。
沐凌軒看得揪心,但替顧君堂解釋,絕無可能。
畢竟這已經是盛帝一口落定的話。
可他能呵斥顧君惜。
當下沐凌軒臉上青紫,劈頭質問:“顧君惜你夠了,你還要欺負堂堂到什么時候。上次本王送你的掛件你不喜歡,難道這白玉釵你還不喜歡?這樣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嗎?”
真是好大的臉。顧君惜翻了個白眼:“我若是喜歡,就不會出現在戲臺上。軒王殿下可能還不知道,我最討厭的就是芙蓉花,就像你一樣令人討厭。”
沐凌軒唇瓣顫了顫,似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。
芙蓉花明明就是顧君惜喜歡的。
以前所用所有之物,無不見芙蓉花,現在竟說不喜歡。
說討厭他!
就是為了報復他。
他怎么不知道,顧君惜報復心這么強。
“你住嘴!”沐凌軒揚起了手,眼見就要落在顧君惜臉上。
顧元柏大步而來,也已經快一步朝著顧君惜臉上打去:“孽女。放肆!”
一個是前未婚,一個是親生父親。
她生命中曾最重要的男人,此時在眾人面前,不約而同都對她揚起了無情巴掌。
顧君惜沒有難過,反而揚起了唇,如同空谷傲然而立的幽蘭,倔強的抬著臉。
她雙手已經握了毒藥在手,誓要拼得兩敗俱傷的結局,也不要單方面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