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顧君堂瞳孔驀地瞪大,身體幾乎抖了抖。
她只是想要拿孩子來博同情,沒想到寧含霜這么虎,說動手真的動手。
“母親不要!”顧君堂喊話。
可當這句話喊出之后,她又后悔了,心中又有了主意。
若是寧含霜當著顧氏三兄弟的面強逼趙殊兒灌下墮胎藥,顧氏三兄弟肯定會更加同情偏向趙殊兒。
只是趙殊兒肚子里的孩子終究是她弟弟。
如此想著,顧君堂眼中流出兩滴真誠的眼淚。
然而,她卻是高估了趙殊兒,趙殊兒在面對寧含霜拿出的墮胎藥,早就忘記了顧君堂的叮囑,搖著頭嘴唇哆嗦的什么都招了。
“不要夫人,今日摔跤是妾不小心摔的,您沒有推妾,這都是誤會!”
“那為何府中的人都在傳,是母親推的你?”顧君惜趁機質問,為寧含霜洗刷冤屈,雖然真相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,可不代表愿意被冤枉。
趙殊兒連得搖頭,但還是護著顧君堂的,隱瞞了部分真相:“妾不知道啊,是她們自己揣測的與我無關,妾一個字也沒有說過,是夫人推的妾。”
顧君惜聞冷笑,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掃向已經爬起來的顧空皓與顧寒星,以及神色復雜的顧黎川,嘲諷道。
“好一個含糊不清,不解釋,不拒絕。只是掉了幾滴眼淚,就能惹得人瘋狂為她出頭。傻子們,你們可聽明白了。母親沒有推她!”
“顧君惜,你嘴巴怎么這么毒!”顧空皓也被真相所驚到,但他仍舊不服。
顧寒星也依舊如此:“即使母親沒有推,也肯定是母親嚇到了殊姨。”
“惜惜,我相信這都是誤會,一家人有話還是好好說!”顧黎川眼中倒是沒有責怪,有的只是復雜跟愧疚。
可就憑他依舊替顧君堂遮掩身份,他跟顧君堂就一伙的。況且造的傷害,不可能抹平。
顧君惜冷笑一聲,寧含霜卻是不聽趙殊兒求情的動了手。
她強掐住趙殊兒的下巴,一碗黑色藥汁就灌進了趙殊兒的口中。
“嘔!”
寧含霜一松開趙殊兒,趙殊兒就自己摔下床,扣著自己喉嚨嘔吐起來。
寧含霜沒再給趙殊兒一個眼神,將空碗遞給溫姑,帶著顧君惜一同離開。
“快快快,去將大夫請回來!”顧空皓、顧寒星慌了神,顧黎川大聲吩咐。
大夫還沒有走遠,請回來的很快,把過脈之后,又查看了趙殊兒吐出來的黑色藥汁搖了搖頭:“這不是墮胎藥,就是普通的紅糖水。”
沒想到寧含霜氣勢這般足,竟是嚇唬他們的虛驚一場。
房間中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,顧黎川轉身往房間外走:“我去跟母親和惜惜道歉,就說母親雖然嚴厲,心思絕不會歹毒。”
顧君堂看著顧黎川頭也不回的背影,雙手攥緊了拳頭,她像偷雞不成蝕把米了。
正暗自后悔著,床上的趙殊兒竟是捂著肚子再次大呼了起來:“痛……痛……肚子好痛,救救我跟孩子……”
還沒有離開的大夫聞一急,轉身把脈,然后感覺不妙,為了確定什么的一把掀開趙殊兒身上的被子,就發現趙殊兒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。
另一邊,寧含霜與顧君惜并肩而行,顧黎川就趕了過來,他朝著寧含霜鞠躬行禮:“母親,對不起,方才是二弟三弟冤枉了您,兒子代他們向您道歉!”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