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含霜在外面時,就已經聽到了房間里的對話,她進來之后,冷淡的眉眼就直白地掃向顧空皓。
“代父責罰?來,我倒是要看看,你們如何代父責罰!”
寧含霜手里的冷劍閃光銳利光芒,氣勢十足。
顧空皓嘴上這么說,此時一見到寧含霜強勢的氣場還是嚇了一跳。他雖然害怕,可想了想,還是一閃身將趙殊兒護在了身后。
“母親,就算您是我母親,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。您不能一直這么蠻不講理。就是您這般強勢,父親才會找的殊姨,您應該多學學殊姨身上的優點。不要因為比不過殊姨,就嫉妒吃醋,容不下殊姨跟殊姨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簡直滑天下之大稽,她一家主母需要跟一個妾室學?
妾室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。
跟她比,是自降身份!
寧含霜眼里的冷意比方才更甚,她提著劍直直朝顧空皓走了過去。
“母親,您別沖動!”顧寒星攔在顧空皓面前。
“你也攔我?別忘記,你的一身武功是我教的!”寧含霜看著顧寒星。
顧寒星握了握拳,眼中雖有懼意,可態度堅定。他顯然也是極其贊同顧空皓:“母親,兒子只是希望您不要一錯再錯!”
“是嗎,那挺好。既然如此,那我今日我就教教你,什么是真正的寧氏武功!”顧寒星既然已經表明態度,寧含霜也不再廢話,手中長劍當真朝顧寒星揮出。
拳與劍的碰撞,不過十招,顧寒星被寧含霜一記劍打中后背,撲倒在地。
“母親!”顧黎川著急。
顧君惜已經趕來,從后護住寧含霜,用袖中暗器對準顧黎川:“顧黎川,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碰母親的好!否則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生死面前,誰都會猶豫。
顧黎川滿眼焦慮的停住了腳步。
寧含霜解決完顧寒星,對付還攔在面前的顧空皓就猶如老鷹對付小雞,只是一甩手,就將顧空皓一耳光甩地。
這下只余趙殊兒跟寧含霜四目相對,趙殊兒滿眼都是恐懼的縮著身體。
寧含霜扔下了手中長劍,抬手就拎住了趙殊兒的衣襟,將趙殊兒拽到了面前:“你說是我推了你,要害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夫人,妾沒有……妾沒有!”趙殊兒對上寧含霜是真的感覺害怕。
她心虛地縮著身體,詞不達意地解釋著,可本意還是想要混淆視線。
寧含霜眼中浮現出不屑。她是不擅長陰謀陽謀,也不會宅中手段,一向都喜歡直來直往。
不計較是不在乎,可她可若是計較了,那就絕對不姑息。
寧含霜回頭朝溫姑伸出手:“溫姑!”
一聲令下,溫姑立即將托盤上的湯碗遞到寧含霜的手中。
“這是什么?”顧君堂忍不住問。
“回二小姐,這是墮胎藥!小姐說了,她從不受人冤枉,更不屑做鬼鬼祟祟的事。她若做就是光明正大的做!”溫姑用自己結實的身體,如同一座山似的擋在顧君堂面前。
她雖是在回答顧君堂,眼中卻是同樣浮現出不屑。
就這樣一個嬌柔作作的賤人,也配說是從她家小姐肚子里生出來的。
溫姑繼續道:“一個賤妾,給我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。殊姨娘肚子里的孩子,本就是私生子,我家小姐仁慈準她進門,她竟敢誣陷主母,那這私生子,自是留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