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昏睡的時間里,醫生來給我掛了消炎針,而沈知夏則是指揮著人將臥室里的東西都清理出去。
她吩咐管家,任何鋒利的,尖角類的東西,都不許出現在臥室里,她不給我任何自殺的機會。
最后臥室里只留下了一張床,她還在墻角的位置加了一根鐵鏈,鏈子綁在了我腳上。
陽臺也被封上了,玻璃是透明的,出不去,但是能看到外面的世界。
綁在我腳上的鏈子剛好可以讓我走到衛生間上廁所,也能讓我走到陽臺看看外面的陽光。
沈知夏都想好了,她要把我關在這里,實時監控我,這樣我就沒有任何自殺的機會了。
她在我撞墻之前,是想過彌補我,跟我一起好好過日子的。
可當她看到我毫不猶豫地撞墻之后,她不那么想了,她只想讓我乖一點,安靜一點地待在房間里,別亂跑,也別自殺。
“紀南辰,你淪落到如今的地步,也是你自己找的。”
沈知夏起身朝門外走去,眉眼間是難得的舒坦,這一刻她無比自信自己一定能夠馴服我,讓我以后聽話。
等我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深夜了。
我環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,眉頭瞬間擰成一團。
我這是在哪里?
我稍微動了一下,綁在我腳踝上的鐵鏈便開始“叮當”作響。
我眸色一沉,立馬起身彎腰去拽那根鐵鏈,試圖掙脫,卻根本掙脫不了。
鐵鏈是實心的,把我腳踝處磨紅了,都沒掙脫一點點。
我環顧了一下四周,最后視線落在了鐵鏈的終端,墻角處的鐵釘上,眸色更加暗沉了。
“沈知夏你瘋了嗎!”
我歇斯底里地怒吼了一句,房間里除了回蕩著我憤怒的叫喊聲外,再無其他聲音。
我怎么都沒想到沈知夏這么癲狂,竟然直接把我囚禁在這里!
我是想要自由,想要活下去,可我現在真的快活不下去了。
我無力地蜷縮在床上,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
第二天,我起床后,沉著臉去衛生間,這才發現鐵鏈的長度剛好夠我上廁所。
衛生間里,除了沐浴露洗發露,其他的東西都被收走了,所有我能夠得到的地方都干凈的恐怖,就像是她怕我再次自殺一樣。
早上十點,有個傭人開門給我送飯。
我掀眸看向她,沉聲問:“鐵鏈的鑰匙呢?”
“鑰匙在沈總那里。”
傭人回答這句話的時候,說得小心翼翼的,生怕一個不對勁,我再次發狂。
可我沒有,我只是平靜地看著她,冷聲說:“你給沈知夏打個電話,我有話想跟她說。”
我想拉著她一起進地獄了。
傭人為難地看著我,沒說話。
我不悅地擰眉,再次出口的語氣滿是森冷。
“沈知夏跟你們說過,我不能找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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