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約莫幾十里后,拐入一條僅容一輛馬車通過的鄉間小路,好在路還不算太難走。又轉過幾個彎,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,阿七終于指著前方說:“前面那塊大石頭往里,那一大片都是我們莊子。”
為了趕路,眾人都選擇了騎馬。景春熙騎的是一匹溫順的棗紅馬,胥子澤則騎著他那匹神駿的黑馬。即便如此,到達莊子時,日頭已經偏西,驕陽還展露著它的嬌艷。
遠處,一塊巨大的青灰色巖石矗立在路邊,上面“秋逸莊”三個朱紅色的草書大字龍飛鳳舞,在陽光下格外醒目。那筆勢豪放不羈,卻又帶著幾分飄逸,仿佛要破石而出。
再往前行幾十步,莊子的黑漆大門便映入眼簾。大門敞開著,門楣上掛著嶄新的匾額,同樣是\"秋逸莊\"三字,筆法卻更為工整。
從大門向內望去,視野豁然開朗——廣袤的田野向遠處延伸,嫩綠的麥苗在春風中泛起層層波浪;遠處的果園里,李花開得正艷,粉白相間,如云似霞;更遠處,青山如黛,層巒疊嶂,與藍天相接。
景春熙勒住馬韁,閉上眼睛深深呼吸。山野間清新的空氣沁入心脾,帶著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清香。她仿佛已經看到了秋天的景象——金黃的稻浪翻滾,火紅的楓葉漫山遍野,果園里碩果累累,處處洋溢著豐收的喜悅。
“莊子的名字跟秋天很應景。”她不禁感嘆道,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。
胥子澤看著她舒展的眉眼和隨風飛揚的發絲,連日來的陰郁心情似乎也被這春風吹散了幾分。但當他轉回目光,再次看向巨石上那三個遒勁的大字時,神情又變得若有所思。阿七見狀解釋道:“莊子買下后就改了名,這是景大哥起的,大管家也說這名字起得好。”
胥子澤微微頷首,看似贊同,但望向景春熙的眼神卻愈發深邃,仿佛透過她看到了什么更深遠的東西。
阿七繼續介紹道:“秋逸莊是我們目前最大的產業,面積比清水河莊還要大上三成,莊子里還有一口熱泉。
不過,這里安置的人手倒不是最多,但所有簽了死契的孩童都先集中在這里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,“按景大哥的規劃,讓他們接受統一訓練后,再根據各自特長分派到各處。現在莊里已經有上百名這樣的孩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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