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春熙會意,立刻做出一副天真爛漫又嬌憨的模樣,蹦靖王爺身邊,拉著他的袖子撒嬌道:“靖王爺爺,怎么看著你的饅頭不太一樣,換我嘗嘗?!?
靖王愣神,本來盯著習(xí)武場孩子們的眼神看向手上的饅頭:“哪里就不一樣了?”,就是這一當(dāng)兒,景春熙已經(jīng)把從空間換出的溫?zé)岬乃绍浫獍樱€有灌了井水的水壺遞了過去,景逸順手搶過他手里那兩個硬邦邦的饅頭。
靖王接過包子也不注意看,還是盯著梅花樁上的兩個孩子。咬下第一口時,肉包子里的油脂順著嘴角流下都顧不上擦。
他吃得津津有味,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,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(fā),連腰板都比方才挺直了幾分。
下山的時候,即使他們前后都有人,景逸也提醒景春熙:“師父認(rèn)親這事,熙兒先別告訴娘親。”他的聲音壓得極低,眼睛卻一直盯著走在前面的靖王和郡王,生怕被他們聽見。
景春熙反應(yīng)很快,馬上回應(yīng)道:“為什么?娘親嘴巴嚴(yán),師父又不是不知道,她不會傳出去的?!彼f這話時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,引得走在前面的兩個王爺都回頭看了一眼。
師父這話說得好像不相信娘親似的,惹得景春熙心里有點不舒服,她抿著嘴,腳下的步子也重了幾分,踩得山路上的碎石咯吱作響。
“不是!師父不是不相信你娘。師父是~~”景逸急得額頭都冒出了細(xì)汗,他伸手想拉住景春熙解釋,卻被她靈活地躲開了。
看師父說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景春熙生氣悶聲不吭,只顧埋頭往前走,把山路上的小石子踢得老遠(yuǎn)。
\"熙丫頭別怪你師父,事出有因在本王身上,本王跟老將軍說清楚后再做打算。\"靖王看小兒子說話吞吐,干脆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。他停下腳步,轉(zhuǎn)身時衣袍帶起一陣風(fēng)。
景春熙更覺得奇怪了,忍不住竄上靖王旁邊,才看似小心翼翼又帶著疑問地靠近,好似想要探聽秘密一般,問:“以前靖王爺爺跟我外祖父在朝堂上不對付?”她仰著臉,眼睛睜得圓圓的,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,可手指卻緊張地絞著衣角。
她馬上被靖王瞪了一眼,靖王厲聲喝道:“說的是什么話?爺爺一直都是明辨是非的人,也知道老將軍的為人。景家的人也不是孬的?!?
這話說得又急又重,中氣十足,振得樹上的鳥兒都撲棱棱飛走了。
他說著氣呼呼地一甩袖子,快走幾步好似真的生氣,不理景春熙了??勺吡藳]多遠(yuǎn),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發(fā)愣的小姑娘。
跟景逸走在最后面的胥子澤擔(dān)心嚇著了景春熙,連忙快走幾步拉住她的手。少年的手掌溫暖干燥,輕輕包裹住她微涼的手指:“靖王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,”
他低聲安慰道,聲音像山澗清泉般柔和,“熙兒盡管照著做就是。你不相信靖王,還不相信師父嗎?”
“你這小子說的又是什么話?本王的話就那么不可信。你這臭小子!”靖王的聲音中氣十足,一個回頭瞪向了后面緊跟的他們,聲音在山路上回蕩。
他還回轉(zhuǎn)頭掄起了拳頭,花白的胡子氣得一翹一翹的。但是看到自己后面跟著的是景春熙,拳頭終于沒有砸過去,只是在她頭頂虛晃了一下,帶起一陣微風(fēng)拂動了她的劉海。
但是再次轉(zhuǎn)頭回去,靖王\"哼\"了一聲氣呼呼向下走,靴子踩在石階上發(fā)出重重的聲響?!案銈兣苓@么一趟,餓死本王了!沒良心的東西?!彼贿呑咭贿吤亲颖г?,可語氣已經(jīng)軟了下來,倒像是長輩在跟小輩耍脾氣似的。
弘郡王見狀趕緊追上去攙扶,卻被靖王甩開手:“老子還沒老到要人扶!”可嘴角卻悄悄揚起了一個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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