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訂婚我是不會同意的,你就死了這條心。”林峰冷著臉走過去,將房曼雯護在身后。直接了當的說出向友軍逼自己入局的目的。不就是為了讓自己保下房家父女,從而答應跟他女兒完婚嗎?“你的意思是,我女兒你白睡了?”“她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,也不要了?”向友軍的表情看不出絲毫情緒,只是眼神冷漠的看向林峰。這話像是在詢問,更像是在警告。果然,這兩句話說的林峰臉色難堪,如果是個正常女孩。林峰肯定會負責的,可向家的名聲跟作風。以及放高利貸,行事盲流的手段,讓林峰極為不情愿的與之沾染上關系。要是真娶了向柔影,那以后沒得說了,向家絕對會利用自己手中的職權去謀私利。可現在,向柔影確實懷了林峰的孩子,不管向家如何。孩子是真的,骨肉也是親的,林峰也很難做到放手不管。“懷孕是假的,向柔影墮胎多次,早就無法生育了。”“當初是我陪她去醫院做的體檢,我很清楚她的身體狀況。”就在林峰左右為難之際,被護在身后的房曼雯,低著頭,用蒼蠅聲哼唧道。雖然吐字不清,但林峰還是聽出懷孕是假的字眼。“我跟你女兒快兩個月沒見了,總不能她說孩子是我的,那就是我的吧?”“如果真是我的,我負責到底,如果不是,你…”林峰話還沒說完,便看到向友軍瞪大眼珠子站了起來。“小娃娃,你莫不是以為我向家好欺負?”“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,就憑你這句話,我打死你都不冤。”盲流本性,暴露無疑,向友軍再怎么樣,也容不得林峰當面侮辱她女兒。更何況他還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,要不是看林峰這個年紀,已經到了正科。向友軍才懶得演那一出戲,委曲求全的跟林家聯姻。“向友軍,這話你嚇唬嚇唬別人還行。”“打死我?”“你動我一下試試?”林峰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,挑釁之意,極其明顯。壓根沒將這個在村里橫的地頭蛇當回事。“的確,你好歹也是個正科級的黨政干部。”“更是我以后的女婿,動你不是讓人笑話嗎?”“既然你不愿意妥協,那我就把沒做完的事,給做完。”向友軍神色復雜,看了眼林峰,話音剛落。那大胖子再次不管不顧的要沖向房曼雯。“滾開…”前面擋著的林峰,在胖子巨大的力氣面前,壓根不夠看的。直接被一把推開,眼睜睜的看著刀子就要塞進房曼雯嘴里。旁邊的李占奎見狀,手疾的將房曼雯拉開。房海山也是抱著胖子的腿,死死不松手,眼淚哈喇子流了一地,看上去極為的狼狽。導致胖子第一刀刺空,那速度跟力道看上去一點都像在做戲。“向友軍,你在找死嗎?”被推開的林峰,是徹底怒了,這向友軍還真要無法無天嗎?“找死?你算個什么東西?”“我特么是不是給你臉了?”“要不是我女兒看上你,要不是你在平陽官場還有點能力。”“你以為我半天會對你這么客氣?”“還是覺得你林家憑什么夠資格跟我向家攀交情?”向友軍也不裝了,直接爆瞪雙眼,那氣勢感覺要吃人一樣。“我也明告訴你,這婚你必須得訂。”“你敢跑一個試試,看我在村里,能不能把你林家給糟蹋完?”軟的不行,直接來硬的了,林峰最多是一個沒了權力的過江龍。雖然在平陽有很強的能力,但這里是鄴城。是我向家地頭蛇的大本營,給你臉你是以后的市長。不給你臉,你算個什么溝八東西?“你這是逼我弄死你全家啊…”林峰陰冷著臉,雙眼充滿血絲的盯著向友軍。一句要把林家糟蹋完,徹底觸碰了林峰的逆鱗。正如他所說,自己不可能永遠留在村里。要是出了門,父母兩個老實種地的農民,怎么可能斗得過向家?本來林峰只想著把婚事給退了解決就行,但看樣子,好像不太行啊。“哈哈,你難道還以為這里是平陽嗎?”“還以為有縣長罩著你?”“口氣是真尼瑪的大,鄴城,我向家的人脈跟底蘊,不是你個外來戶能比的。”“再說了,你以為我沒查過你的底嗎?”“平陽掃黑反貪這種關鍵時刻,你被當成狗一樣趕了出來!”“還以為你是前半年那個,處處威風的林組長嗎?”“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,跟我女兒結婚。”“我幫你把手續調到鄴城,扶你青云直上。”“否則,你有種一輩子別出門,敢離開一天,我就能毀了你林家!”向友軍冷著臉,說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。他這些年始終混在鄉鎮跟縣里,接觸不到市級層面的大人物。歸根結底就是在官場沒有自己真正的人。林峰的出現,剛好與向友軍的需要的專業對口。只要成了自己女婿,哪怕傾家蕩產,他也會把林峰平調到鄴城。培養成自己生意上的保護傘,發展個幾年,絕對可以與市里搭上線。“娶我女兒,還是跟我作對?”向友軍背著手來到林峰跟前,灼灼逼人的再次質問道。看著林峰那無可奈何,又無能為力的樣子。向友軍心里別提多得意了,正科有如何?局長又怎么樣?可惜你不是鄴城的本地官。“啪…”回答他的只有林峰,用力掄起來的一巴掌。就那么肆無忌憚的抽在了向友軍臉上。“哐當…”反應不及的向友軍直接被抽的沒站穩,身子歪在桌子上。將茶水打翻一地,所有人目瞪口呆,有些不知所措。誰也沒想到林峰說動手就動手,那可是向友軍啊。說是惡霸也不為過,林峰他怎么敢的?“我特么弄死你…”那兩個大胖子也反應了過來,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。就要撲向林峰,向友軍也是滿臉怒意,氣的滿臉通紅。“手給我剁了,一個都不要留…”捂著通紅的臉,向友軍怒火攻心的咆哮著。在十幾個村里,這么多年了,還沒有誰敢當眾用耳光抽自己。“老哥,人到了沒有?”看著兩個胖子越來越近,林峰深知不敵。邊退邊看向李占奎著急詢問著。不待李占奎說話,外面忽然傳來陣陣的腳步聲。以及一聲威嚴的爆喝:“向友軍,你好大的狗膽…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