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友軍,你好大的狗膽…”一聲爆喝,接著一隊穿著制服的民警沖了進來。最后走進一人,冷著臉,背著手,身上的制服栩栩如生。正是鄴城縣公安局長兼副縣長戴江河,也是黃景濤的嫡系。在林峰回鄴城的時候,黃景濤就把戴江河的手機號給了自己。說在鄴城有什么事,可以聯系這個公安局長。這才是林峰從向友軍出現后,一直沒有說話的原因。本想著能好好聊聊,把婚事解決了就行。誰知道,向友軍有點自己作死。“戴縣長,你,你怎么來了?”向友軍頓時傻眼,別看只是個副縣長,但兼任著公安局長。含權量可不低,而且自己做的放貸生意,免不了要討好公安局。可戴江河看都沒看向友軍一眼,徑直走向林峰。語氣緩和一些的問道:“林局長,李鄉長,你兩沒事吧?”這時,向友軍才反應過來,戴縣長居然是林峰叫來的。他一個平陽的老干部局長,就算認識鄴城的公安局長。可怎么能有這么深厚的友誼?居然讓副縣長親至來處理此事。“再晚來一分鐘,我可就有事了。”林峰輕笑一聲,回應一句,然后繼續說道。“平陽縣最近在掃黑反貪,要不要跟黃市長提一嘴。”“在鄴城也來個小規模的掃黑?”聽到這話,戴江河與向友軍臉色都變了。尤其是那句黃市長,更是讓向友軍小腿顫抖了一下。他不是個被趕出來的正科局長嗎?為什么還能認識副市長?“老弟,掃黑這種小事,就別麻煩黃市長了。”“老哥我自己就能做。”“來人,都給我拷回去,徹查,嚴辦…”戴江河大手一揮,幾個刑警就要帶走向友軍等人。至于林峰提議的掃黑,那是萬萬不可行的。這種得罪人的活,戴江河很不想做。“小峰,我們都是一家人,都是個誤會。”“有話都好說嗎,先把我放了行嗎?”向友軍掙脫民警的束縛,來到林峰跟前,討好似的說著。“違法放貸,暴力催收,聚眾鬧事。”“威脅黨政干部家屬,甚至還要剁了我的手?”“戴縣長,這算涉黑嗎?”林峰沒有理會向友軍,而是扭頭看向旁邊的局長。“只要證據確鑿,當然算了。”“放心吧林局長,我會把他查個底朝天的。”戴江河沒有絲毫猶豫的說著,反正這個向友軍又不是他的人。這種村里的地頭蛇,說辦就給辦了,要不是林峰打電話。向友軍這種段位的人,都不值得他親自出馬。“好,那就有勞戴縣長了。”“對了,還有向柔影,我懷疑她涉嫌假孕騙婚等欺詐行為。”“麻煩你們民警帶向柔影去醫院檢查下,她,到底有沒有生育能力。”聽完林峰的話,向友軍瞬間愣在當場。隨后,猛的反應過了,眼神如凌厲的刀子一樣,看向房曼雯。這種隱蔽的事,一定是這個賤人透漏給林峰的。“小問題,我馬上安排下去。”戴江河沒有墨跡,吩咐兩個人去向家抓人了。而向友軍也在不甘的憤怒下,被拷進了警車。只要戴江河不徇私枉法,向友軍這些年做的爛事,很容易被查出來。也就別想著再被放出來了。戴江河與林峰寒暄幾句后,也帶隊離開了。房家父女這才慢慢走上來,向林峰不停的道謝著。“沒事了,以后安安心心開店,好好過日子吧。”林峰有些愧疚的說著,本來就沒房家父女的事。是自己把房曼雯給牽扯了進來。沒一會,收拾好的包廂里,只剩下林峰與李占奎兩人。“老哥,我估計待在家里待一段時間了。”“土家溝的忙,我暫時也幫不上,你跟我待在這,怕是有些危險啊。”林峰語氣凝重的說道,語之意是想讓李占奎回平陽。“怎么,才來第一天,就趕我走啊?”李占奎笑了下,有些埋怨的說著。“老哥,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“而是向友軍的事,我感覺有些不對勁,事情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這么簡單。”“有人再給我挖坑呢…”林峰眼神瞇成一條縫,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。他很想進入那種身其位,算其心的那種狀態。可目前林峰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,壓根沒法進入對手的位置去算其心。“那我更不能走了,反正現在的土家溝,張堅一人掌權。”“我回去也是受一肚子氣,還不如留下來幫你應付一些問題呢。”李占奎無所謂的說道,像是跟定了林峰。“老哥,咱兩這關系,有什么我能幫你的,就直說嘛。”“你這樣,是要我動腦筋在你身上去猜嗎?”既然李占奎不走,那肯定還有別的目的。什么目的,林峰大概也能猜出來,但卻無法主動開口。見老底兜不住了,李占奎也不藏著掖著了。“我來這目的,就是想勸你回平陽的。”“掃黑反貪的主導權已經落實,歸縣政府。”“從明天開始,平陽縣將進入嚴打期間。”“李月被拘留的這十幾天,我天天晚上都能夢到我那死去的爹媽。”“哭著喊著讓我賠他們的女兒…”“我身心交瘁啊,我總是嘴上說著不管了,可一想起李月,想起我那爹媽,我的心就跟針扎一樣刺痛。”“回平陽把,跟縣長認個錯,重掌大權,讓李月少判幾年把。”“我不想等我死后,李月還在獄里服刑。”說到這,李占奎已經雙眼通紅,一個大男人,眼淚直流。現在能幫他的,只有林峰了。“老哥,覆水難收啊,李月涉案基本已經定型。”“就算我回去,也改變不了多少。”“而且,我跟寧縣長之間的事,很難緩解。”“除非她叫我回去,不然我就是回去也沒用。”林峰嘆息一聲,有些無奈的說道,李月牽扯的這個局。基本就是死局,林峰也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。“噗通…”“我求你了,老弟,不管行不行,再試試吧…”李占奎推開椅子,直接跪了下來,語氣悲憫的懇求著。“老哥,快起來啊,你這…”林峰也嚇了一跳,急忙彎腰就要攙扶李占奎。“再試一次吧,不管行不行,我都死心了。”李占奎跪地不起,看著林峰堅持的說著。“好吧,我會給劉繼組打聲招呼,把李月的案子往后拖一拖。”“等我回平陽縣,親自處理這件事。”林峰無奈的應承下來,雖然知道機會渺茫,但李占奎還是得幫啊。“砰…”“林組長,向友軍,他,他被放了出來…”忽然,房曼雯推開包廂門,臉色煞白的說著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