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擺出這副柔弱的樣子,我生平最恨這些手段,你要是恨子安負心,你應該去找他糾纏,你欺負他身邊無辜的婢女做什么!你就只會欺負女人嗎?”
周晚吟:“……”
她咬著牙扯過了低著頭的花月過來,大聲道:“我沒有打她,我也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。”
殷溪正義的凝視她:“你不曾打她,她為何成了這個樣子?”
周晚吟看著她,突然笑了起來。
殷溪有那么一瞬的懵住。
周晚吟站直了身子,收起臉上的傷心絕望,妥帖得體的沖看熱鬧的賓客施了一禮,這才道:“表哥的身邊的大丫鬟為何這個樣子,說起來,我也不知道,諸位既然撞見了,不妨做個見證,也好說明白了,洗刷我的冤屈。”
她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走到了正中間。
烈烈寒風中,賓客們都看清楚了,外頭傳的含含糊糊的同柴子安有婚約的這位姑娘,她生的十分美麗。
清俊秀氣,大方得體,身上擁著價值連城的銀狐球。
并不像是什么見不得人的,上不得臺面的樣子。
“我本是寄居在公府里的親戚,出身寒微,方才表哥身邊的這位丫頭去請我過來,說我家世不好,不該進這雅會,但表哥可憐我,準我過來見見世面。我怕驚了各位貴客,便推辭了。這丫頭不知怎么的,突然拼命責打自己,我這才慌忙過來……”
“這丫頭也太不會說話了,沒規矩。”賓客里有年歲大些的說道,“即便是出身微寒些,到底是親戚。”
賓客們低聲交頭接耳了起來,有人便出口問周晚吟家世。
周晚吟微微笑了笑,毫不理會柴家人發黑的臉色,字句清晰的大聲道:“我叫周晚吟,我的祖父,乃是太祖七世孫丹陽縣君。”
此一出,年輕的公子小姐們都沉默了。
縣君家的孫女,那也是宗室了,又是公府的表姑娘,這都來不得?
周晚吟繼續道:“我祖父雖然是縣君,但父親是白身,表哥的侍女說在坐都是官家子弟,我原不該來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胡說,花月怎么會傳這種話。”柴子安找回了理智,激動的說。
周晚吟正色道:“此事關系國公府的聲譽,我怎么會胡說呢,秋韶院七八個侍女丫鬟都能作證的,不僅如此,殷家也有個侍女在場,也聽見了。”
殷家侍女十分尷尬,她家主子挑中了柴家公子做女婿,柴公子的大丫鬟拉著她一道兒作伴去傳話,她沒多想,也就去了。
卻沒想到攪和進了這等事情了。
她不傻,她家主子搶了人家姑娘的未婚夫婿,她再當眾撒謊打周晚吟的臉面,周晚吟下不來臺,殷家也不好下臺。
誰的丫鬟都能作證周晚吟不好,獨獨殷家的不能。
那就只能是花月這個婢女蠢笨,傳錯話了。
她沉默著片刻之后,點了點頭,認同了周晚吟說的事實:“確實是柴公子的侍女驕橫,惡奴欺主,傳錯了話,奴婢親眼所見。”
她話一出口,眾人哪里還不明白?
遠房宗室的姑娘,還是親外甥女,都能算出身不好?
柴家如今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么?
不過就是看人家姑娘是個孤女,貶低人家唄。
若是這姑娘再軟弱些,受了埋汰不說,便只有自己躲在閨房里抹眼淚的份了。
柴子安覺得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,心頭火起,不悅的橫了花月一眼,抬手就是一耳光:“你這賤婢,怎么傳的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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