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里,說了什么?”周惜朝問。
“不過是一些西川的見聞,隨手寫的一些家常話。”洛陽王低聲說,“叮囑我好生讀書習(xí)武。”
小孩兒想到什么,輕輕咳了一聲,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他還說了,陛下若是身子好了,將來天南海北的走,不知有多少姑娘會動心。”
“這話不像他說的。”周惜朝道,“倒像是周晚吟說的。”
“或許他們在一起時日久了,說話也會變得越來越像。”洛陽王說。
周惜朝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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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晚吟出未央宮,走了一會兒就轉(zhuǎn)頭往勤政閣找了殷溪。
殷溪先前沒事就回家打柴子安,這會兒不知怎么的沒了興致,又擔(dān)心周惜朝的病情,干脆帶著親衛(wèi)宿在了勤政閣的班房里。
白天處理政務(wù),晚上就看看書。
老將軍們見這犟種突然轉(zhuǎn)了性子,肯用心讀書理政,脾氣也好了許多,都老懷甚慰。
覺得鎮(zhèn)南將軍長進不少,大有驃騎將軍的風(fēng)采。
殷溪目光涼涼的落在了她手上的鳳印上,沉默了一秒,又狠狠移開了。
“怎么了?”她問。
謝皇后在時并不怎么用鳳印,她向來是一團和氣的性子,嬪妃們也極少出來惹是生非。
這印信也不知吃了多久的灰。
周晚吟把鳳印往她手上一丟:“昭陽殿里鬧成一團,過去吧。”
“昭陽殿……我?”殷溪猛地把鳳印丟回給她,“我不去。”
“為什么啊!”周晚吟驚了,“這……鳳印我都給你要來了,你去,看誰不順眼你就處置誰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殷溪驚恐欲絕,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。
這勤政殿是丞相帶著大臣們議政的地方,這會兒天色尚早,丞相還沒來,但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不少勤快的年輕官吏過來了。
“你瘋了不成!給我干什么!”殷溪眼睛瞪得老大,慌忙往邊上躲了過去。
她走得太急,腳下還踢翻了一個花盆,想過去扶起來,看了看周晚吟手上的鳳印,一咬牙,不過去了。
“你出息一點啊!”周晚吟驚了。
這人前些日子連盧如璧都差點給殺了,一副山大王的樣子,到了京城竟然慫了!
殷溪要命的看了她一眼,臉上千變?nèi)f化:“我出息什么啊我,你你你……你離我遠(yuǎn)點兒!”
周晚吟:“……”
“顧太后可都盤算好了,把顧五塞進昭陽殿里,趕鴨子上架,讓她做皇后。”周晚吟說,“顧五自個兒不愿意,這會兒正被罰跪呢,你再不去,她跪麻了,明兒就真就多了個皇后了。”
“多了個皇后關(guān)我什么事兒啊!”殷溪跳了起來,“你不要造謠!”
周晚吟:“????”
幾個年邁的老大臣過來,熱情的跟殷溪打了個招呼。
殷溪僵著臉問好,轉(zhuǎn)頭向周晚吟焦急的低聲道:“你快走,不要壞我名聲!”
“你……這是什么毛病!”周晚吟人都傻了,“你拿著鳳印,先把這事兒料理了,日后……”
“這是他的家事,我料理什么啊!”殷溪又往后躲了一步,“你不要過來!”
周晚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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