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活得久了,什么荒唐詭異的事情都能遇到。
她低頭輕笑道,“是不是云秋花錢讓你這么做的?”
“云秋是誰?”
“也是一個女道長,不過她身邊跟著三個年輕的男子,不知道是弟子還是隨從。總之,若是有人花錢讓你這么做,那你就別費心了,我沒有爛好心,你若是真的不想陪王燦那種大腹便便的老男人,就去跟我師兄說吧。”
“我師兄你認識吧,就是那位張道長,他也絕對不會把你怎么樣。哪怕你長得雌雄難辨,但他肯定跟我一樣……”
不對,她之前只知道師兄對女人的撩撥心如止水,那男人呢?
天老爺,她忘了世間還有龍陽之好這一說。
她扶額,“那什么,你陪我跟師兄倆人喝酒,如何?”
眼前的白面書生急了,伸手握住宋春雪的手腕。
“在下只想跟道長您……”
宋春雪跟燙到似的,下意識的甩開他的手臂。
“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,原來宋道長也是個俗人啊,竟然對戲班子的頂梁柱動手動腳,”云秋轉頭看向道長,“師兄,你的好師弟竟然如此好色,我就說她是裝的吧。”
嘖嘖,宋春雪看著云秋身邊的好幾個男人,是她專程帶過來,想誣陷她對這白面小生心思不純來的吧。
雖說這手段有些低級了些,但貌似很管用,大家看她的神情都變了。
她看向面前的白面書生,心想云秋肯定花了不少錢吧。
“道長沒有為難在下,是在下仰慕道長的風采,特地在此請道長畫符的,還請大家莫要誤會。”
白面書后退一步,生對宋春雪拱手彎腰,辭懇切道,“是在下唐突,等戲落幕了跟道長敬杯酒,還請道長莫要推辭。”
宋春雪后退一步,眉頭緊促。
這又是什么招數。
不遠處的趙簡哈哈大笑,不由拍掌,“宋道長別怕啊,一看就知道你沒怎么看過他們戲班子唱戲,這可是頗負盛名的狼毒花戲班子,有名的緊,若是這位狼毒花不愿意,千金難請啊,在下都沒有機會跟這雌雄莫辨的狼毒花喝過酒,你真是有福了。”
宋春雪淡淡的看過去,趙簡這是幸災樂禍的。
但她不能慌,越慌越著道兒。
看云秋氣的咬牙切齒的神情,她猜測這位白面小生應該是個高手,比云秋聰明多了。
“我不愛跟陌生人喝酒,你要是樂意你隨他去,我晚上要練劍。”
“唉,這就是你的不是了,我們也沒拿你當女人看待。既然道長拿你當師弟,宋道長如此彪悍的人,就別扭扭捏捏的,你若是推拒了就是壞了規矩。”
說到這兒,趙簡神情嚴肅,搖頭嘆息道:
“宋道長有所不知,歷來就沒人能拒絕得了狼毒花的酒,你今晚若是不依照他們的規矩,他們戲班頂梁柱就該換人了,你不想砸了他的飯碗吧?”
呵!
趙簡這張嘴,在這種事情上面,能把死的說成活的。
還有,她真是漲了見識了,戲班子竟然還有這種規矩。
是她小瞧了富貴人家的把戲,怎么惡心怎么來是吧。
“宋春雪,我就說你肯定對人家使了媚術,你還不承認。被我們抓個正著就開始裝正經,師兄,她對你肯定……”
“師弟不是那種人,云秋,你越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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