梆!”
宋春雪的腦門上挨了一拂塵。
“嘶~”宋春雪摸著腦袋用一只眼睛看向師兄,看來是猜錯了?
“無意冒犯,不是就好,師兄別生氣。”她揉了揉腦袋,心想師兄還真是不手軟。
道長閉上眼睛靠在馬車上,“生什么氣,瞇會兒吧?!?
“嗯。”
接下來,他們幾乎沒什么交談。
次日下午,他們到達金城。
下了馬車,城內的吆喝聲,車馬聲充斥著耳朵。
宋春雪看向道長,“師兄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?!钡篱L對她點點頭,“我先上山了?!?
“好?!彼砹艘幌聝x容,沖道長露出笑容,然后轉身就走。
道長站在原地,目送她片刻后,轉身往上山的方向而去。
“賣羊肉嘍~”
“賣罐罐咯~壇壇罐罐~”
周圍的吆喝聲清晰入耳,宋春雪耳聽八方,心中酸澀。
走出一些距離,她回頭看向道長,看到他的背影越來越遠,漸漸地被近處的人擋住,若隱若現(xiàn)。
她抬頭看向天空,一群麻雀飛過,落在了遠處高大的鉆天楊樹上。
夕陽將楊樹變成了兩種顏色,一面金黃一面墨綠,在瓦藍瓦藍的天空的襯托下,渲染出悲傷又絢爛的色彩。
就像眼前的分岔路口,像四季的輪回,初秋之后注定是深秋,寒冬和白雪不會遠。
但她還是想要盡快看到春天,萬物生發(fā),一切充滿希望的季節(jié)。
……
宋春雪還是最先來到了三娃家。
“娘回來了?”
三娃打開門看到是她,滿臉驚喜,“我就知道這個時辰來敲門的,多半是娘回來了,沒想到是真的。”
他伸手接過宋春雪肩上的包袱,“剛好趕上了晚飯,娘快進屋吃飯。”
夏木蘭抱著孩子,跟他們坐在一起,笑著詢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里,過得怎么樣。
宋春雪如實回答。
“親家母如今回家了還是去了山上,我一直沒顧得上問這個?!彼聪蛉?,“你是如何安排的?”
“我娘如今在山上當幫廚呢,每隔一些日子會下山待兩天,她現(xiàn)在一點也不想回去看我兩個哥哥了,還是在外面有事干兒有錢掙的好?!毕哪咎m真誠的道謝,“多虧了娘給她出了這樣的好主意,她一直念叨著要感謝您呢?!?
“那就好,感謝倒不必,她樂意就行?!彼未貉┧闶欠判牧耍蝗荒咎m她娘繼續(xù)夾在兩個兒子中間,會不會被逼瘋。
如今眼不見心不煩,自己賺錢自己花,不用看人臉色。
吃過晚飯,他們坐下來一起聊起老大跟江紅英,說起了很多人很多事。
隨后,宋春雪去大門外,將納戒中的面跟洋芋從大門外拿進去,免得他們多想。
她謊稱是馬車拉到門口的,她剛才忘了說了。
三娃也沒追問,催促著她早些休息。
孩子鬧著要吃奶,木蘭去哄孩子了,大姑娘也跟著木蘭去看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