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叢姚眼眶泛紅,“姐,這件事是我導致的。可是現在沒辦法了,周聿和知恩被帶走了這么久,方雍不可能輕易讓他們出來。為了兩個孩子好,你能不能跟姐夫還有我一起,我們去找方雍。給他道個歉。”
“只要他消氣了,也許就不會再為難兩個孩子了。”
秦于眉心里發涼,“等云出車禍,跟方雍有沒有關?”
秦叢姚表情一僵。
僅僅這一瞬間,秦于眉就不想再問了。
她失望又痛心。
“你告訴方雍,從今以后周家跟他沒有任何關系。我兒子兒媳婦還有女兒,遭了這么多的罪,居然都是他造成的!我們欠他什么了?”秦于眉情緒激動。
說完秦于眉轉身離開,秦叢姚無助的站在那,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直到秦于眉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停下,神情漠然:“明天我會親自去找方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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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。
“你吃上藥了?怎么了?”蔣利愷早起聞到了一股子中藥味。
蔣老頭看著面前那碗黑乎乎的湯藥,“調理的。”
他端起來,屏住呼吸一口氣喝了下去。
嚴次遞過去一杯溫水,“快漱漱口。”
等碗被傭人拿走,蔣老頭苦著臉,擦著嘴:“冰美式和中藥的唯一區別,就是冰美式不能走醫保。”
蔣利愷忍俊不禁,“對了。我聽周宴哥說,今天我未來岳母可能要去找方雍。”
“面談?”蔣老頭搖搖頭:“不現實,真撕破臉,吃虧的是他們。”
蔣利愷吃過早餐就去了公司,蔣老頭留在家里逗狗。
直到晚上七點半,蔣利愷打來電話,“爸,出事了。”
蔣老頭略微抬眸,“孩子還是你岳母?”
“嘟嘟跟霖霖,還有周等云都失蹤了!”
好好的人在醫院,突然就不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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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市開發區,某獨立小洋樓。
周等云虛弱著臉色,看著坐在沙發里抽煙的方雍,“姨夫,你這是什么意思?周家人對你,沒有哪里不好吧?”
好嗎?
挺好的。
所以秦于眉今天找到他的辦公室,指著他的鼻子咒罵一通。
在秦于眉口中,他方雍像個敗類。
似乎這些年沒一丁點好。
秦于眉還說,沒有他方雍,周家照樣。
但沒有周家,他方雍走不到今天。
合著這些年,他對這些人做的事,都是可有可無?
既然可有可無,那就干脆一無所有好了。
嘟嘟和霖霖被周等云護在身后,警惕的看著門口的那些人。
“你不用想著誰能找過來。姨夫也不會傷害你,我只是得讓你的父親母親知道,他們這幾個人,幾十年來到底欠了我多少。”
方雍起身,“你看好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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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勤的剛回到他休息的酒店。
房門口,秦于眉、周勻軍、秦叢姚三個人正站在那。
秦于眉第一時間沖過來給了方雍一巴掌。
方雍的隨行保鏢想攔,卻被方雍制止住。
秦于眉早已失去端莊優雅,抓著他的衣領,急切又憤怒:“方雍,你把我的孩子們弄去哪了?”
哪怕挨了打,方雍也同樣鎮定:“跟我沒關系。我已經派人幫你們去找了。”
“滴——”
房間刷開,他邀請:“姐,姐夫,進來坐坐?”
這一刻,那三個人突然覺得,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真實的方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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