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伯指著那名被抓的女鬼說道:“當(dāng)時我們乘坐的公交車墜河,大家來不及反應(yīng),都被淹死了。”“可是這個女人卻不甘心,她的怨念太深,化作了厲鬼。”“她用自己的怨氣困住了我們,不讓我們離開!”根據(jù)伯伯的講述,陳易這才知道,之前抓住的女鬼就是公交墜車事件的罪魁禍?zhǔn)祝∫驗樽^了站不能馬上下車,拿著手機反復(fù)擊打司機的腦袋;司機忍無可忍才還了下手,但沒料到車輛失控,直接掉進了河里。陳易都快氣笑了,她害死了這么多人,她還怨上了?!伯伯繼續(xù)說道:“那女人活著時就很厲害,死后更是不得了,我們都打不過她。”“司機更是天天被她壓著打,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,逃出去了。”“一到凌晨,這女人就控制著公交車在路上閑逛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“唉,我們這一年真的太難熬了”陳易扭頭看向那名被鎖住的女鬼,年紀(jì)不大,心思挺毒啊!害死了這車人還不夠,死了都不放過他們,要控制大家做她的傀儡。就在這時,那名女鬼突然開口說話了:“都怪你們!都怪那司機!要是當(dāng)時讓我下車,就沒這么多事了!”陳易再也忍不了了,走到她面前,左右開弓,啪啪就是兩個大巴掌!“你特么還有臉說,要不是你打司機,現(xiàn)在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!”女鬼挨了打,不敢再說話,只是一臉怨毒的瞪著陳易。陳易根本不care這毒婦的眼神,轉(zhuǎn)身對手下吩咐道:“留下20名陰差在這里看管,其余的全部去搜索司機的下落,務(wù)必將他找到。”一百八十名陰差立刻出列,又朝著河底走去;陳易看了看那女鬼,又看了看大家,揮了揮手讓手下解除了對他們的控制:“今天,你們有仇的報仇,有怨的報怨,怎么解氣怎么來。”所有人一聽,大喜過望,立刻就朝著被鎖住的女鬼沖了過去!一位老太太身手最是敏捷,直接撲到女鬼身前將她的臉抓一下一塊血肉,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天殺的,我只是出來給我家老頭子買件衣服,他還在家等我啊!”另外兩名學(xué)生模樣的少女也不遑多讓,撲上來一頓撕咬:“我們就是去圖書館買本書,因為你,再也回不了家了!”場面一度變得極其混亂,大家紛紛上前拳打腳踢發(fā)泄著心中的憤恨;女鬼不斷發(fā)出凄厲的尖叫,但她無法逃脫眾人的怒火,只能全盤接受。陳易看著這一切,心中百感交集;他知道,這些人太苦了,而此刻的報復(fù)或許能讓他們稍微得到一些慰藉。待人群散去,女鬼已是面目全非。她虛弱地倒在地上,眼神中仍透著一絲不甘。陳易走上前,冷漠地看著她,“你可知錯?”女鬼喘息著,艱難地吐出一句話:“我是有錯,難道司機就沒錯嗎!”陳易正想破口大罵,就看到一群手下從河里走了出來,中間圍著個滿身傷痕的中年男人;他瞬間明白過來,這就是司機本人了。司機被押著來到眾人面前,陳易還沒來得及問話,他就對著眾人撲通一聲跪下:“對不起,我當(dāng)時不應(yīng)該還手的,我要是沒還手,大家也不至于”女鬼立刻來了精神,嚷嚷道:“對!他要是不還手,我們都沒事!”離女鬼最近的一名大哥聽不下去了,直接重重一腳踢到她頭上;“給老子閉嘴!”幾名大爺大媽將跪著的司機扶了起來,嘆了口氣說道:“我們其實沒有怪你,當(dāng)時換了誰被這么打,都會還手啊。”“坐過一站又不是什么大事,誰能想到車上有這么個神經(jīng)病呢”司機面對眾人的理解和安慰,臉上的愧意更濃;明明他也是受害者,卻總覺得是他對不起大家。陳易見得多了,也能明白他的心情;好人就是這樣,總是會從自己身上檢討找原因。而惡人,總是覺得全天下都對不起他,都欠他;陳易拍了拍司機的肩膀,安慰道:“這不是你的錯,你不用太過自責(zé)。”隨后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女鬼,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:“像你這種不顧一車人安危,自私自利的潑婦,真是死上一萬遍都不夠!”“來人,將她押回地府受審!一定要好好照顧她!”隨著女鬼被押走,她怨氣所化的幽靈車也隨之解體,化為烏有;眾人看著那女鬼被押走的身影,有些人面露尷尬之色,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:“大人,那…那我們呢?是不是也可以去投胎了啊…”他們眼中帶著期待,和些許不安;然而,陳易卻輕輕搖了搖頭:“你們,不急。”這簡單的四個字,讓眾人心頭一緊,不禁涌起一絲疑惑;就在眾人困惑之際,陳易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。他的目光掃視著眾人,仿佛能看透他們內(nèi)心深處的想法:“你們死得太突然,都還沒有來得及和家人道別吧。”眾人紛紛點頭,是啊,他們匆匆離世;甚至來不及給家人留下一句遺,心中怎能不牽掛?這時,陳易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這樣吧,我先讓陰差將你們帶下去。”“待到夜晚來臨,你們各自回家,給家人托個夢吧,讓他們安心。”大家聽后,無不為之動容;一時間,感激之情涌上心頭,忍不住潸然淚下。等手下陰差把所有人帶下去后,陳易看向遠方,緩緩的吐了口濁氣;對身旁站著的何大說道:“這兩天你們辛苦了。”何大忙不迭的說道:“這都是我們應(yīng)該做的。”“大人是信任我們,才會把事情交待給我們做,這是小的們的榮幸啊~”不知道怎么的,陳易覺得這廝嘴里的話,聽著怪耳熟的等手下的陰差全部退回地府后,陳易才抬腳朝著車子方向走去;正在這時,遠處兩個身影也緩緩朝這個方向走來。陳易定睛一看,是渾身背著大包小包的一對中年夫妻;但讓陳易注意到的是,夫妻倆身上都有許多細(xì)細(xì)的金絲纏繞。于是等他們走得近了,陳易笑著打了個招呼:“大叔大嬸,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?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