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謙在郭啟安那里吃癟的消息,很快傳進厲元朗的耳朵里。
隨后,省委下發通知,暫停干部考核方案,并嚴令全省各級官員,不得以任何理由,影響各項工作的開展推進。
一經發現,將嚴肅處理。
通知的出臺,預示著羅謙之前轟轟烈烈搞的考核計劃,被畫上終止符。
各級官員自然拍手稱快。
十幾天來,真是把他們折磨得不輕。
起早貪黑的寫題背誦,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沒用過的功,全都用上了。
不知浪費多少腦細胞,頭發都比平時多掉了許多。
可一旦模擬考試,別說九十一點五分,很多人連六十分都難以達到。
真要是上了考場,估計得有一大半人難以通過首輪。
現在一切煩惱迎刃而解,渾身頓覺舒服,連喘氣都通暢了。
厲元朗和王若勛交談時,王若勛把他得來的這些消息,原封不動的一一告訴厲元朗。
然而,厲元朗卻不像他那樣輕松。
他擔心的是,工作小組還在,個別成員依舊在苦心研究修改方案。
王若勛分析道:“我覺得,羅副書記沒有解散工作小組,是打腫臉充胖子,不愿意承認失敗。
”“他在洛遷的第一把火啞火,會嚴重降低他的威望。
哪怕郭書記轉變態度,不支持他,也不會馬上解散小組。
”“因為解散了,就等于失敗了,對他往后干工作,將造成難以挽回的影響。
”“再者,他一來就整頓干部作風,這可是郭書記的一畝三分地,輪不到他拍板定奪。
”“副書記只能協助書記做事,書記交給他執行便是。
結果呢,他卻反其道行之,喧賓奪主。
況且他提出整頓干部作風的計劃,郭書記又不可以反對,等于是他把郭書記綁在戰車上,鞭子卻攥在他羅謙手里。
您說,郭書記不生氣才怪。
”厲元朗細心聽完王若勛的頭頭是道,仍然面色凝重。
以他想法,羅謙決不可能認輸,或許還有后手等著。
目前他服軟,不代表一直這么安分。
也許是時機不成熟,亦或羅謙在等著什么。
五一節很快到來。
五天假期,厲元朗決定回一趟楚中。
一晃,和家人分開已過去三個來月,平常偶有視頻通話,但不能達到見面親切。
另外,按照日程安排,六月上旬,厲元朗將率領全省龐大代表團,前往鄰國進行訪問,洽談雙方合作事宜。
這是厲元朗就任洛遷省長以來,第一次公務出國。
省外辦為此,前前后后忙了好幾個月,就有關細節與對方一起商討、敲定。
所以說,這次出國之行,厲元朗身負重任。
何況,他出國日期與高考時間發生沖突。
原計劃,女兒媛媛和兒子谷雨高考時,厲元朗要陪著他們的。
可臨時有變,只能爽約了。
不過,厲元朗要當面給媛媛谷雨道歉,把話說明白。
不是他不盡父親責任,實在是有公事脫不開身。
一號上午,厲元朗乘坐航班,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,臨近中午,終于準時落地楚中機場。
照例是如蘭開車接機。
算起來,如蘭和春菊兩名女將,給白晴做保鏢已有好幾年了。
隨著她們年齡增大,也到了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。
春菊有一個相戀多年的男友,小伙子各方面條件都不錯,在一家大型企業任部門主管。
并且早就在楚中市買好房子,雙方父母也已見面,就等著春菊點頭同意,便張羅婚事,把她娶進家門。
可春菊一直猶豫,她跟隨白晴這幾年,已經建立起良好關系。
她內心里,已然認可白晴是她的姐姐,不是雇主。
而且,白晴待人寬和,考慮周到,能給的盡量滿足。
春菊不愿意離開白晴,也舍不得這份既喜歡又待遇豐厚的工作。
厲元朗和白晴視頻聊天時,白晴提到過這件事,希望老公給她一個建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