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驚詞想解釋一下,就被張月?lián)屃讼龋瑥堅侣曇羟宕?
    “你這個沒頭腦的,我剛不是說了嘛,她是周助理送過來的,還問!”
    然后,張月又轉(zhuǎn)過頭來,低聲對她解釋,
    “你別不高興啊,我們這個鑒定室里的員工,要不是名牌大學(xué)畢業(yè)的研究生碩士,要不就是經(jīng)驗老道的能人,都是小傲嬌。”
    林驚詞搖搖頭,表示自己沒有不高興。
    張月笑呵呵的,薄肩顫動,
    “怎么,被她們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?”
    林驚詞不禁皺起了眉頭,她怎么覺得這個張月,總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呢?
    “好了,我?guī)闳ツ愕墓の豢纯础!睆堅抡f著,又拽起林驚詞的手腕,往后走,到了最后一個角落,張月才停下來。
    張月指著一個落滿灰塵的工位,
    “喏,這就是你的工位了,雖然有點舊,但是你也知道新人就是要吃苦的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是想打掃一下,就去廁所接水。”
    說完,張月就走了,留下林驚詞一個人,對著一張老破小,獨自發(fā)愣。
    沒人跟她說,關(guān)系戶上班也會被壓榨啊。
    嘆口氣,林驚詞想,既來之則安之。
    她放下包,就去廁所打水了。
    鉆進(jìn)雜物間去找盆兒,剛準(zhǔn)備出來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她,林驚詞把手搭在門把手上,沒有動。
    “張月姐,你不是說那新人是周助理送過來的嗎,你怎么還針對她呢?”一個聲音響起。
    “針對?我哪兒針對她了?我只是在試探而已。”張月回復(fù)著,
    “你想想,霍總在霍氏多年,什么時候塞過關(guān)系戶了?她長得漂亮又不姓霍,哪兒是什么親戚,我看啊,分明就是霍總在外面……”
    后面的話張月沒有說出口,但林驚詞也猜到了她的意思。
    張月以為自己是霍君寒包養(yǎng)的小情人。
    “那…張月姐你打算怎么辦?”那個聲音又響起。
    “呵,你覺得我會怎么對付一個花瓶?”張月說完,高跟鞋的腳步聲就遠(yuǎn)了。
    林驚詞愣在原地,整理了一下心情,才開門出去接水。
    接水的時候,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心想,還好自己在這里聽見了張月的打算,能有所準(zhǔn)備。
    只是她沒想到,就算有所準(zhǔn)備,還是始料未及。
    端著水回到自己的工位,林驚詞就開始打掃起來。
    “讓一讓!”
    急匆匆的聲音由遠(yuǎn)及近的炸起,林驚詞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嘩啦啦一聲,透心涼就迎面澆了下來。
    林驚詞雙眼瞪大地僵在了那里。
    ——是那盆擦過桌子的臟水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,她渾身濕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