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屁股針。你坐在凳子上,解開腰帶,拉下一點褲子,露出半邊屁股就行。”
周承森:“……”
“那個,打針不是護士的活計?能不能換個……”男的?
他看著阮棠拿著注射器,擠了一點針水出來后,面無表情的看著他,就說不下去了。
“轉過身去,拉下褲子,護士沒空。”阮棠直接下命令。
周承森忙轉過身,松了腰帶,視死如歸的拉下少少褲腰。
也不知道她一個兒科醫生,會不會打針。
醫生打針應該沒有護士專業吧?
她打針會不會很疼啊?
周承森其實是真的很怕打針。
“褲子再拉下一點。”
“……”
周承森又拉下了一點,只是一點點,一厘米左右。
阮棠:“……”
她沒有再說什么,直接幫他再拉下了一點:“就這樣拉著,別動,放松點。”
她給過許多人打針,半點不覺尷尬。
阮棠拿著沾了酒精的棉簽給他消毒。
周承森渾身僵硬。
“放松點。”
周承森努力放松。
可是,叫他如何放松?
阮棠面無表情的單手拿著注射器,針頭對準白花花的肌肉組織刺了下去。
周承森瞬間繃緊。
果然醫生就不是干打針的活計的,疼死了!
“放松點。”阮棠將針水推進去,一邊注射,一邊用棉簽涂抹針口附近的肌肉。
完了她利落的撥出針頭,然后又用棉簽消毒了一下針口:“好了。”
她分類扔掉注射器和棉簽,“狂犬疫苗一共要打五針。第三天,第七天,第十四天,和第二十八天,你到時候記得過來找我打一針。”
周承森迅速拉上褲子,扣好皮帶:“不用,我在鎮上衛生院打就行了。”
“鎮衛生院的疫苗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,我給你開單,你直接來找我。”阮棠沒等他,撩開簾子走了出去,去開單。
周承森:“……”
周承森很快也出來了,“阮醫生,我自己繳費就行。”
“不用,你是救我才被狗咬的,這點醫藥費我來付。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。”
周承磊遞給他一條褲子:“干凈的,先去換上吧!”
兩兄弟的身高差不多,周承磊比周承森高一點,但是他的褲子周承森也可以穿。
周承森只好接過褲子,迅速去廁所換上。
阮棠又對周承磊和江夏道:“狂犬疫苗一共要打五針,第三天,第七天,第十四天,第二十八天都還要打一針,到時候記得提醒他過來找我。”
周承磊知道自己二哥有多怕打針:“我會提醒他的。”
阮棠也沒有等周承森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江夏見她沒有穿醫生的白大褂,估計她剛下夜班,人應該很累,而他們也要趕回家,就沒有約飯,只道:“本來應該請阮醫生吃飯的,但阮醫生才下夜班吧?今天你早點回去休息,下次我們再請你和高姨一起吃飯。真的非常感謝阮醫生。”
阮棠值了一晚上的夜班確實很累,完全沒有心情吃飯,但她想到確實應該請周承森吃頓飯:“不用客氣,這是我應該的,下次我休息請你們吃飯,今天先走了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江夏笑著道別。
周承森換好褲子出來,就發現阮棠不在了,下意識就松了口氣。
“走吧!”
三人往醫院大門走去,結果又看見阮棠折回來。
周承森腦海仿佛有一道閃電劈下來:
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再見到阮醫生!
1